萧景琰稳步踏入养心殿,玄色战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稳的声响。

    一入殿,眼角余光便扫到跪伏在地的太子与誉王,他心头微震。

    这两位素来最得圣心,此刻竟都战战兢兢地跪在殿中?

    但这份诧异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他神色如常地行至御前,单膝跪地,呈上一卷军报,沉声道:"儿臣自西山营换防回京,呈上近期军报。"

    声音倒是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朱厚聪见状,恨不得当场给他来上一记赤霄剑气。

    披甲进殿也就算了,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爸爸。

    那老子也没你这个反骨仔儿子。

    严嵩躬身接过军报,双手奉至御前。

    朱厚聪展开奏折,目光如炬地逐行扫过。

    随着阅读深入,他眉心渐渐拧成川字。

    越看越心惊。

    他娘的!

    前身是怎么当皇帝的,你踏马敢让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手上捏着这么多兵权?

    关键是人家还会排兵布阵,指挥大军团作战。

    还踏马是一个反骨仔。

    你睡得着觉吗?

    啊?

    你睡得着老子都睡不着啊!

    人家李世民手握八百人就敢玄武门对掏。

    你是真的不怕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