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聪越看越觉得梁帝是傻逼。

    想破天也想不明白,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够手握兵权的逻辑是什么。

    不行,得先削了他的兵权。

    "嗯,景琰,差事办得不错!"

    朱厚聪忽然展颜一笑,眉宇间的威严顿时化作少见的慈祥,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萧景琰。

    "这一路上风尘仆仆,着实辛苦你了。"

    说着抬手示意。

    "来人,赐座。"

    萧景琰闻言一怔,铁甲下的身躯明显僵了一瞬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向来对他冷眼相待,没什么好脸色的父皇,今日竟破天荒地露出这般和颜悦色。

    "儿臣…谢陛下恩典。"

    他谨慎地拱手,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。

    "呵呵,不必多礼。"

    朱厚聪笑着摆手:"相较于你这不成器的两位皇兄,还是你最让朕省心啊!"

    这句话像一把利刃,刺得太子、誉王和萧景琰三人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太子和誉王的跪姿愈发卑微。

    而萧景琰却如坐针毡,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
    "景琰呐!"

    朱厚聪忽然长叹一声,指尖轻抚案上军报。

    "这些年在外的历练,朕都看在眼里。如今看到你的成长,朕心甚慰。"

    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靖王。

    "这次回来,就不要再出去了,在朝中好好辅佐朕,朕对你寄予厚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