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

    一只拖鞋扔到他迅速关严的房门外。

    我坐在那还有些发笑,一天就会抖机灵。

    琢磨了会儿,我还是换回马丁靴,靠着坐到沙发,吃了点纯良带回来的面包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总有些食不知味,索性将面包一股脑塞进嘴里,填饱肚子后,微微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时间嘀嗒嘀嗒的流淌。

    我闭着眼似睡非睡,隐约间,感觉有人朝我鼻尖儿吹气。

    右臂微微的刺痛,我微眯起眼,就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近距离看我。

    真真的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那脸乱糟糟的,好像被糊上了一层肉馅,五官都区分不出。

    眼珠子跟牛肉丸似的黏糊在肉馅上,长得好像闹着玩儿一样。

    我无声的和他对视了会儿,这才发现,客厅的灯管不知何时全部暗了。

    青森森的绿色,空气也变得冷冷冰冰,如同身处在了太平间。

    屏蔽眼前这个长得恶心的,我按亮腕间的电子表。

    九点半。

    看到没?

    袁穷多守时!

    美德啊!

    坐直我伸了个懒腰,视线一转,喔嚯,了不得啊!

    客厅里竟然到处都是“人”!

    抛除蹲在我前面肉馅脸,他身后还站着个穿着中式对襟罩衫的老太太。

    老太太模样也不咋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