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张脸不知道被谁给啃了,露出了森森的白骨。

    对着我她还半低着头,掀着眼珠子铆劲儿的瞪我。

    沙发旁边还坐了两个人,陪我看电视似的,见我看向他们俩,他们俩的脑袋就慢镜头似的转向我。

    两张脸的面皮都是缺鼻子少肉,嘴里发着喝喝的半死不拉活的声音。

    我见状就将遥控器朝他们俩送了送,“想看什么节目呀,自己开电视看吧,这个点儿有肥皂剧,爱上你我无可救药,你好像有那大病出门忘了吃药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我头顶就有人吹气,抬头一看,天花板还吊了好几个人。

    好家伙啊。

    有个伙计还是倒吊!

    可牛了,脚在天花板,整个身体像是荡秋千一样的摇晃,脑浆子都淋出来了!

    最搞笑的还有个眼珠子耷拉在脸上的男人挺害羞,藏在棚角线那。

    一会儿将脑袋探出来,一会儿又缩回去,和我俩玩儿藏猫猫!

    哎~

    在那!

    我看到你了!

    眼珠子要掉了嘿!

    小腿微微发痒,垂眸地面上也爬了三五个“人”。

    他们拽着我的裤腿便抬起滴答着血的脸。

    嘴巴一张,牙齿都是焦黑的沫子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刷牙了,恶臭恶臭啊。

    我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圈,更不要说站在电视旁的白裙长发少女,蹲在窗台上的小男孩……

    乌央乌央的菜市场。

    我差点有个错觉这是当年的欣欣姐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