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烛火,在不停跳跃,落在床帏之间的阴影,时高时低,那张架子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,好似不堪重负。

      这声音,时而缓慢,时而激烈,倒颇有韵律。读书吧

      她弱弱地挣扎着:“够了……”

      “我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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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留雁和留枝根本就不敢留在隔壁房间,早就躲得远远的,只有庞嬷嬷站在房间不远处,听候传唤。

      留雁小声和留枝咬耳朵:“还是在聆水居好,我们可以躲远一点。”

      自从那夜不小心听到动静之后,她晚上都不敢喝水,就怕再度听到主子亲热的声音。

      今夜大公子和大少夫人圆房了,以后她要躲得更远些。

      玄青陪着她们两个站在门廊下避风,他没忍住靠过去搭话:“估计过两天,我们就能回京了。”

      留雁瞥了他一眼,淡淡应了一句“哦”。

      本来她现在留枝和玄青中间,这会却故意往留枝另一侧躲过去,那不待见的模样,看着就叫玄青心梗。

      他气恼地盯着留雁:“你躲什么?”

      留雁木着脸回答:“我没躲,这里站着更舒服。”

      玄青觉得牙根有些痒,正要说什么,却叫庞嬷嬷招招手,留雁拉着留枝,一溜烟就跑了。

      玄青看着看着留雁撒欢的背影头,无奈抬头,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。

      此时,月上中天,该是已过子时。

      心塞,世子春风得意了,而他呢?

      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和留雁说句话,前一阵吃了他的糕点,翻脸就不认人了,无情!

      觉得自己有点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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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屋里,元婉如软绵绵躺在被窝里,有气无力地骂人:“毫无节制,夫君,你这种行为,是不可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