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到门边,发现陆庭修根本没离开。

    两人在屋内的话,被他听了个全乎。

    锦氏羞愧的,没敢看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夏秋心里门清,催促陆庭修,“陆大人,事不宜迟,咱们走。”

    其实陆庭修私下去过吴家,只是不宜进女子闺房,将慰问品交给锦氏后,探望过后离开。

    不过,吴家上门,他不便拒绝。

    念夏秋身体不适,陆庭修将官轿让给她。

    锦氏看在眼中,更是无地自容。这两人,已是互生情愫,女儿不该横生枝节。

    紧赶慢赶到吴家,吴渔的状况很危急,脉搏紊乱微弱,面容憔悴苍白,气息游离的她好似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。

    看到陆庭修时,浑浊的眸光随之一亮。

    心里有点堵,不过夏秋很识趣,没有打扰两人,甚至体贴地将房门带上。

    不是她大度,而是解铃人还需系铃人,逃避不是办法。

    吴渔的症状,绝非是伤情恶化导致的,极有可能是另外情况。夏秋仔细询问锦氏,可从吃穿用度来看,没有任何问题。

    前几天虽然反复,但不似今天直转急下。

    锦氏心急如焚,却束手无措。

    排除源头,夏秋又看了涂老头开的药方。照此服药,按理吴渔已经活踹乱跳的,没理由会恶化的。

    锦氏去灶房煮水泡茶,夏秋无意间看到院角落的树下,倒了堆药渣。

    她走出堂屋,用树枝翻拨着药渣。

    药单上共十三味药,但经细心辨认,药渣却有十四味药。

    夏秋拈起多余的那味药渣,放到鼻尖闻,脸色乍变。

    堂屋传来动静,夏秋将药渣收起,边喝茶边问道:“锦姨,这几天有外人来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家里就我跟阿渔,怕不安全平时都不跟外人往来的。”除了去医馆跟出街买菜,锦氏基本是大门不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