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宓茶去了食堂,因为谈及期中小组竞赛的问题,她才从孙琦口中得知严煦生气的原因。

    锦大附中给予了严煦免学费的优待,但这个前提是,她的成绩能一直保持在年纪前十。

    她和她们不一样,分数对严煦来说不止是分数,每一分对她而言都重若千金。

    孙琦说的没错,别人没有义务迁就严煦。

    可在削瘦的严煦面前,不谙世事成了一种不触犯任何规则的罪孽,无干道德对错,单让心里发涩。

    宓茶吃不下饭,她去八楼点了杯奶茶,想给严煦道个歉。

    这时候正好严煦在寝室里,是个说话的好机会。

    她朝严煦走去,可挪了两步就开始敬而生畏。

    严煦似乎在进行什么摘抄工作,宓茶远远地望了一眼,是法师相关的书籍,上面的咒语冗长繁复,她看了两句就开始发晕。

    看起来严煦现在好像很忙,这时候打扰她,是不是不太好……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近距离之下,严煦那张清冷的脸总是给人以严肃和压迫感。

    宓茶迟迟没有酝酿好勇气,最后还是严煦先搁下笔,转过身来看她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。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那个,这个给你。”宓茶一慌,先把奶茶推了出去。

    严煦没有接,她的目光在奶茶和宓茶之间徘徊了一会儿,随后发问,“为什么给我买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是我做的不对,”宓茶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,她甚至不敢轻易地和严煦对视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对团队带来影响,我反省了自己的错误,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在严煦教导主任般的压迫下,宓茶仿佛是在背诵检讨,磕磕绊绊得不太流利,“这个给你,不要生气了,好吗。”

    寂静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严煦才开口道,“我没有生你的气。”

    见宓茶不解,她沉默了片刻后,还是决定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严煦垂下了眼睑,用一种极轻的声音道,“我生气的是陆鸳,对不起,我迁怒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