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卿自知冒犯了他,没还手,自己正了骨,没再故意惹人嫌,从柜子里拿出件换洗的衣裳和家用治疗仪丢了过去。

    现在秦鹜虽然不至于在alpha面前羞的和个Omega一样,但敞胸露乳在外人面前到底不好看。

    他指尖刚触碰到衣服,就听到闻卿的声音:“先治伤。”

    秦鹜动作一顿,直接将衣服拿过来就要往头上套,手却被人按住了。

    闻卿站在他面前,收回手抱胸看他:“要我来?”他的视线在秦鹜身上划过几个点,“反正前几天,这些地方都是我给你治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僵持了一会,秦鹜下意识攥紧了衣角,最后往旁边一丢,认命的拿起了治疗仪,冷声道:“笑话看够了,你能滚出去了吗?”

    闻卿原本是打算走的,他这么一说,就不走了。

    他从客厅拖进来个椅子,大喇喇的坐在上面,翘着腿微抬下巴,像是在示威。

    秦鹜:“……幼稚。”

    闻卿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幼稚,把椅子一转,背对着秦鹜,手里拿着治疗仪密密麻麻足足六七页的说明书,看的头疼,不小心又在秦鹜的雷区上蹦了个迪:“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治你漏奶的毛病……”

    秦鹜一拳锤在床上,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,床发出了轰的一声。

    闻卿抬头,两个指头夹住上下唇瓣,做了个闭嘴的动作。

    胸上的外伤很好治,但那股酸胀感却是根本忍不了,像是无数蚂蚁在爬,秦鹜连看都懒得看一眼,将新换的睡衣穿好,抬头晲了闻卿片刻,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颈处。

    是被玻璃碎片划过留下的伤口,虽然不深,但也留下一道红线,蜿蜒的血迹凝固成了黑红色。

    秦鹜的指尖动了动,将治疗仪往旁边一丢,抿着唇像是和自己在生闷气。

    “你走吧,我要睡了。”

    闻卿看他状态好了不少,就是脸还是比平常要寡白些,又从医疗箱找出几包预防感冒的药剂丢过去:

    “自己冲了喝下去,我先回去了。就在客卧,有事可以过去找,没事还是少来,收割人头的话也等明天,死刑犯也要让人先睡好觉的。”

    秦鹜瞪他一眼。

    闻卿又慢悠悠的道:“知道客卧在哪儿吗?就那间被你卸了门的屋子,现在都还漏风呢。”

    秦鹜:“……”

    闹了一通,闻卿打了个哈欠,躺在床上睡意刚涌上来,就听到了敲门声,他带着分困意问:“谁啊?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