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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次日天亮,陆渝轻手轻脚的起身,回头望了望熟睡的云禾,他神色晦暗不明,说不清是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他从地上捡拾起昨夜散落的衣裳,亵裤,腰带,一点一点穿戴整齐。

    轻轻的关门声响起。

    云禾蓦然睁开眼,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凉意。

    “就是前面那辆马车,跟上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!夫人您坐稳!”轿夫麻利的放下缰绳,随即驾车朝前行去。

    马车里,云禾死死攥着拳,手心几乎沁出血来。

    她分明看见,陆渝脖颈那里,是一处鲜红的,鲜艳欲滴的吻痕!

    马车颠簸,她紧紧扶着车壁,却仍是感觉一阵一阵的昏沉袭来,她险些支撑不住跌落在地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她眸中仍是坚定神色。

    陆渝,我倒要看看,你每日晨起晚归,是去了哪里!

    你我新婚不出一月,脖颈上却有了别人的吻痕!

    你不仁,休怪我不义!

    轿夫不错眼盯着前面那辆马车,约摸半个时辰之后,那马车在几丈远之处缓缓停下,他急忙拉住缰绳,而后回头对着车厢说了一句:

    “夫人,到了。”

    云禾掀开帘子,赫然见到前方便是陆家的马车。陆渝下了车,环顾四望无人,而后急急向前行去,脚步极快,像是有急事儿一般。

    云禾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她本以为陆渝最多也不过是去青楼楚馆,可是眼前这番情形,实在是打破了她的认知。

    他怎么来了文舒堂?

    陆渝进了文舒堂,轻车熟路直奔二楼最角落的房间。

    夏虞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