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中拿针的手停在半空,迟迟不落。

    “缝!”

    柳岁轻轻吐出个字,继续阖眸,唇被咬到发白。

    一针、两针、三针......整整十三针,郎中的手鲜红一片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柳岁一声没吭,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衫。

    景昭辰站在离主屋不远的枯树下,漫天大雪将他玄色鹤氅染得雪白,墨发随风轻扬。

    “如何?”

    他内力高深,屋中一切动静都瞒不过他,可从郎中落针开始,就没听到过柳岁的声音。

    郎中两股颤颤,腿一软直接跪倒在雪地中。

    “回。。。回王爷,伤口缝好了。。。可那姑娘疼晕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景昭辰不置可否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“你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柳岁安静地趴在床榻上,府中粗使婆子已经替她重新换了身衣裳,被褥也重新铺过。

    只是炉中香气也掩不住满室的血猩味。

    她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几近透明,唇被她咬破,一滴半干的血珠沾在上面。

    景昭辰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慌,手指紧张的攥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柳岁。”

    床榻上的人儿毫无反应,死一般的沉寂。

    景昭辰大脑一片空白,三步并做两步奔到床前,小心翼翼将人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看她秀气的眉微微拧起,轻轻哼了一声,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,景昭辰想也没想盘膝坐在床榻上,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如瀑青丝。

    他低头吻了吻柳岁苍白的脸颊,没忍住又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。

    “王爷这是打算将我拆吃入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