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度云在沙发上坐下来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
    “散了一会儿了,南北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,说南北情绪不好,一直在哭,我就过去看了一眼。”

    他很坦然地承认他去过南北那里,这出乎我的意料。

    联系前后,我突然明白了,刚才不过是南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。

    “那她是怎么了?”我平静地问。

    薛度云靠在沙发上,淡淡地说,“她年龄小,一个人在外漂泊也不容易,过年过节触景伤情,容易想念家人。”

    她触景伤情?想念家人?

    有吗?可她刚才在电话里还洋洋自得呢。

    坐了一会儿,薛度云手伸进衣兜,然后把每个兜摸了个遍后,似乎是在找什么。

    随后他又起身走出去,去车内找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你在找手机吗?”我站在门口问。

    他直起身子,转身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机落在南北那里了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他微愣之后,缓步朝我走来,抬起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是不是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我忍着强烈的心酸点头。

    “是,她故意气我,在电话里挑拨是非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她没有成功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我郁闷地小声说,“她成功了,明知道你一到家,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,他不过是想气我,哪怕能气我一时她也高兴。我刚才真的伤心得要死。”

    薛度云的目光带着几分宠溺,伸手搂我在怀。

    “别傻了,明知道她是气你你还生气?”

    我凑到他胸口的衣服上嗅了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