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韵!”尤应沂喊了他一声,却仍旧站在原地,抬起眼望向他匆匆穿过园子的身影:“你要到哪儿去找她?”

    “街上找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会在街上的,你冷静点!”说着,尤应沂也从台阶上走下来,见到萧文虹停住行走的脚步,他的目光望着他的背影,分外清明:“我们就是在榆鞍长大的,榆鞍的盗贼多不多,有多安全,我们不是不知道。”他继续说:“我们认识萧姑娘虽然也不久,但是看得出来,她不会是莽撞迷糊到连路都回不来的人,更不会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们的事,找到亲戚后迟迟不把玉鹤送回来。”

    萧文虹的面色一沉,随即心下一激灵,尤应沂继续道:“你好好想想,这些日子以来,江姑娘跟什么别的人接触过吗?”

    这是唯一的可能……对啊,他居然忘了……

    这可能的危险也使得萧文虹的脸色一白,十分迅速的,朝着尤应沂回过了头去。

    秋蝉居,依池而建,修竹数丛。有三层之高,黑漆,华阑清幽。夏夜蝉鸣,点有烛火的居内是一派安宁与闲适,惟微风自小潭外轻轻掠进,绕梁游转,倍添静幽。

    江雅秀慵懒地靠在坐榻上,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,然后突然,听到门被打了开来。

    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萧文虹。江雅秀没有理会他,继续看着窗外的月色,然后随着脚步声快速地走近,她突然感觉到手臂一紧,然后萧文虹立刻把她从坐榻上拽了起来!

    江雅秀既惊诧又气愤地望着萧文虹,那张俊美如石雕般的脸正冷冷地瞪着她。然后她立即料到是发生什么事了,冷笑了一声,便要把手臂从他手中甩开,然而对方毫不妥协,手臂反而被抓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说!你把萧琴怎么了?!”

    手臂上传来被紧箍住的痛楚。这一次,江雅秀也丝毫没有妥协和回头。

    “想知道她怎么样,就放开我!”

    萧文虹气得倒抽了一口气,一个“你”字刚要从口中吐出,又生生忍住。尤应沂在一旁望着,然后看到萧文虹冷哼了一声,一下子把江雅秀掼倒在坐榻上。

    江雅秀愤愤地回头,撑着身子就要坐起,然而看着那张冷硬的面孔,还是将气给忍住,一字一句地道:“今天晚上亥时,我的部下会到萧府外面接我。”

    萧文虹面布寒霜,他没有想到,哪怕他已经挟持了她,她仍然能够兴风作浪。昨天他在树林子的上方看到了那盘旋的白鹰。她一定是通过那只鹰和她的部下联系的。他开始后悔自己在看到那只鹰时,没有用箭把它射下来!

    “……那如果我放了你,你会把萧琴还给我吗?!”

    江雅秀一笑:“当然会!”

    萧文虹的脸上这才划过了一道放松之情,接着问:“那在这之前你能保证她毫发无伤吗?”

    江雅秀回过头去望了萧文虹一眼,她的笑意更加浓烈了起来:“

    毫发无伤我不敢保证,但是我能保证她不会有大碍。”

    萧文虹和尤应沂的脸色这才更舒缓了一点儿,然后萧文虹喝道:“你给我记住!不要给我玩花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