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琴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,梳洗完毕过后萧琴猛地转过头,平静地说道:“你不要以为今天萧琴跟你说话了,就代表萧琴原谅了你。”

    祺安在烛光下,轻轻地笑了:“你放心,我从来没有奢望你会原谅我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她莫名地相信了他,并且相信自己并没有信错。然而她还是长时间地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、什么感觉,就如同她所看到的他,也不知道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们,是什么情感,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毕竟她也再不是那么地怨和难过。究竟,他是爱她母亲的。

    阚夏青莫名离家的消息,来得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那时萧明达正好回榆鞍,阚寇俣亲自来找萧文虹,请求帮助。因为阚夏青离家的日子恰好是昨日夜晚,故而他估计女儿不会走得太远,也许正是在石浦城内。萧文虹听到这消息也十分吃惊,第一念头便想到,八成是尤应沂带走她的。同样的想法阚寇俣大概也不是没有,但却也是叹息着对萧文虹说:“我也去问过应沂,他说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尤应沂便问他如何赐死,他说据说是毒酒。

    因为商人地位轻贱,想在石浦城中立足十分困难,哪怕家财万贯,也不能住和官员媲美的豪宅,于是得到这样一栋小宅业已十分不容易。

    再问,尤应沂才得知原来黄弘章主掌的便是西市著名的平准局衣肆。突然想起萧琴,也不知萧文虹从前府里那些大红大绿的衣裳她穿不穿得惯。感觉萧琴是满素净的女孩。但也只是想想而已,没有为她裁衣的打算。

    后来,方德胜慕名去挑战赌王,而她要继续赶往京城投奔舅舅,两人便分道扬镳。而直到分手的前几天,方德胜才知道自己这个“儿子”,其实是个女孩儿。于是只有一边叹息自己毁了祖师爷“传男不传女”的规矩,一边又对着萧琴十根手指头惋惜说“这手长得多好啊多好啊”。对此,萧琴一律白眼以待。

    一晃,竟是十多年过去,当年的小乞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,到他的赌坊来“砸场子”。

    若非这由他亲手所教的手法,方德胜还当真认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金老大,想起我来了?”萧琴笑吟吟地,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,和方德胜倒真有些父女相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个臭小子!真是把我糊弄够呛!”方德胜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,连忙向手下吩咐,“来人啊!立刻去飘香丰订一桌‘最贵’的酒席!你老板我今天要大宴宾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