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介川微笑着问:“找到三部愿意一起上映分账的短片就不容易,况且还要说服院线,还要联合宣传,秋明,这件事不是以前没人想到过,是没人去尝试过,因为障碍太多。”

    饭局散了。

    李介川提出和秋明一起散散步。今晚月色撩人,空气虽冷,喝了几杯小酒,胸口暖呼呼的。

    像是看出了秋明的心思,李介川低头侧看着秋明,“你该不会还在想着院线上映的事情吧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想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靠你一个人,可以改变这个行业几十年来的规则吗?”

    “李老师,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,我想不到那么宏大的叙事。我只是想要把我们的这一部电影送到观众面前而已。”

    李介川穿着黑色的羽绒服,戴着灰色的帽子,表情沉寂,眼睛里彩云翻腾,薄薄的嘴唇和以前一样诱人,秋明却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悸动。

    “拍摄结束之后,都没见面了。一别,竟然到了年关了。”李介川双手插兜,抬头看着月亮。

    “李老师,今夜的月色我觉得一般,没有在剧里的时候那么美。”

    秋明也抬起头来,望着月亮。

    赏月赏月,赏的可从来不是月亮呀。

    李介川侧头,和秋明对上眼神,两人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聪明的人,不需要讲太多,而愚蠢的人,讲太多也没用。秋明深深感受到,李介川的智慧,注定了他在演艺界,还能走很远、很远。

    分别之后,秋明回到家,把写满了笔记的剧本放入柜中锁起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,秋明开始思考,如何联合其他的短片来做院线发行。

    她先是去联系了同期的另一部短片的导演Ken。这位导演的新作,是讲述街头涂鸦文化的作品,虽然没有获得什么奖项,但是在互联网上获得了非常大的关注,豆角论坛上的评分也达到了8.5分。

    在片场堵住Ken之后,秋明摘下墨镜,追着Ken老师讲她的构想:“其实就是把三部短片打包放在一起的意思,张工导演的《路》……”

    没想到,这位导演非常有个性,不但不理会秋明,还叫助手赶走秋明。

    助手认出了秋明是《路》的女主角,怯怯地请秋明走。当时片场混乱,秋明还被拍了照片。有营销号发布,说是秋明找Ken是为了在他的新作品里面演一个角色。

    秋明不理会这些消息,又去找女导演多兰。

    多兰的片子风格和《路》很接近,秋明找陈萌萌牵线,约到了多兰喝咖啡。这位女导演微微笑着,听了秋明的设想,竟然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