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打的?”

    小应轻轻点头。

    白述年拧紧眉,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小应把手抽回来,“我把钱拿去还债了,没有给他,他喝醉了打的。”

    白述年静站了几秒,突然换了脸色,用力推开门,大步往里走。小应连忙将他拦住,把他拖回门口。

    “述年哥,你冷静点。”

    白述年怕弄到他的伤口,不敢用力挣脱,“我再冷静,你就要被他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小应急切地说:“不会的述年哥,我会躲的,他这回是要砸了我妈的遗像,我才没躲过。”

    白述年死死抿紧唇,手也攥得紧紧的,小应拖着他,感觉在拖一块冷硬的石头。

    “述年哥,我真的没事,你别去招惹他。”

    白述年往风口上站,让冷风吹灭一些冲动。等心里一股气降下去后,他把来的路上买的红花油递给他,“多擦几遍,这两天别动到手腕。”

    小应接过红花油,说好。

    白述年又静站一会,待火气完全消下去了,才拍拍他的肩,不放心地叮嘱:“记住,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,不要硬扛。”

    小应眼眶微红,一个劲点头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,不要硬扛,两个人扛总比一个人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白述年牵着自行车调转车头,“我先回去了,这两天不忙就去我家吃饭,别一个人省着不敢吃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进去吧,吃完早点睡。”

    “好,述年哥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小应没进去,望着白述年离开。直到瞧不见影了,路灯下只有白茫茫的雪,他才笑着呢喃:“两个人扛,两个人也抗不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