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?”,司洛从门口进来,脸比碳还黑,阮庭抬起眼飞快扫了一眼又死死垂下头,“装看不见我?”

    “洛哥。”

    “别叫洛哥,叫司洛就行了。”,司洛被钟靖煜拉着坐在床边,“我们也没多熟,别叫得那么亲昵。”

    “…洛哥。”,阮庭不敢看司洛,司洛生他的气应该,可司洛对宣炀见死不救,他也很委屈,话到嘴边只剩下哭腔,“呜——”

    “哭,大点儿声。”,司洛不惯阮庭的毛病,冷淡地瞥了一眼钟靖煜,钟靖煜立马遁了、连个借口都没找,“哭吧,哭个够,反正现在连你最后的靠山也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错了呜呜呜我真的没想自残的呜呜。”

    “要么就哭完再说,要么就哭个够我晚点再来。”,司洛作势要走,阮庭连忙拽住司洛的衣角。

    “我不哭了。”,阮庭擦干净眼泪,朝司洛挪了挪,“我发誓我没想自残,我就…”

    “别把你哄阿煜那套拿来哄我,我不是他,我只看结果。”,司洛终究还是没忍心,把柜子上的纸巾递给阮庭,“受伤了吗?”

    “受了。”

    “出血了吗?”

    “出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自己拿刀子划的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自残吗?”

    阮庭偷瞄司洛,“…是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承认那就好办。”,司洛抽出一张纸巾给阮庭擦了擦额角的汗,“从今天起,咱们就当不认识,你走…”,司洛甩开阮庭的手,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”

    “我错了洛哥。”,阮庭看向司洛,“我再也不敢了,我再这样你就揍我,不对,你就揍宣炀,行吗?”,阮庭讨好地拉司洛的袖子,“我这是第一次,念在初犯,原谅我好不好?”,阮庭眼巴巴盯着司洛的双眼,“你不是最疼我了吗?洛哥~洛哥我错了~你原谅我吧~”

    “打住。”,司洛从阮庭手里拽出自己的衣服,“你不记吃也不记打,为了宣炀要和我们一刀两断。我们认识你多久,你和宣炀又认识多久?”

    “可…”,阮庭低声嘟囔,“...可我和宣炀认识比较久。”

    “…行,我走。”,司洛站起来向外走。

    “别!”,阮庭可怜巴巴握住司洛的小拇指,“洛哥,我真错了,我太离谱了,我竟然自残,我怎么能自残呢?我太不懂事了,我都这么大个人了,我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!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?洛哥…”,阮庭晃动手,“我再不这样了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