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好生令人心寒。”

    “娘!”季沧海打断母亲,忍无可忍地道:“当年接沈家贤侄女回府,是您上赶着争取过来的,再者这些年沈大人年年送礼,对您出手也不薄。”

    憋了一下,不得不承认地又道:“还有在官场上也是对我多有关照,您还想如何?”

    若这些诛心之言被沈大人听了去,季沧海不敢想象后果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季老夫人再次哽住。

    可是那又如何?

    她就是觉得不够,这些蝇头小利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辛苦栽培?

    “我将归荑教养得这般好,难道就值这点恩情?”

    “娘,恩情不是用来挟恩图报的!”

    人情放在那不用,便留得人情在。

    “退一万步说,眼下为了这点利益得罪沈大人,对你我有何好处?”

    这话倒是叫季老夫人听了进去。

    既然沈归荑已经告到了季沧海面前,她确实没有理由再拖下去。

    刚才说那些话,只是心中气不过罢了。

    “哼,东西我自然会还给她,免得她四处告状。”

    季老夫人说着,在心中暗骂沈归荑这只白眼狼,养了这么久也养不熟。

    “您最好尽快。”季沧海不安地叮嘱。

    看这事闹得,若季老夫人立即松口也就是了,沈归荑倒也不想大动干戈。

    结果季老夫人非要拿乔,觉得被沈归荑告状到儿子面前很没脸,想着称病闭门谢客,晾着沈归荑数日。

    沈归荑气得牙痒痒,当再一次与谢从幽再次见面后,便将沈大人的回复告诉了对方,顺带提了一嘴气人的季老夫人。

    “原本等我回到沈府,世子便可以张罗下聘的事宜了,现在倒好,被姨婆这般没皮没脸地拖着,我何时才能与世子成亲啊?”

    她是真的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