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。突然暗黄的皮肤下泛起看不太清晰的红晕,挠着腮不好意思笑了几声:“那个白总,我只有初中文凭,所以......字有些丑。要是你认不清的,我可以重新去整理一份。”话音刚落下。不等白薇接过,几人身后的楼房内走出一道干净修长的身影。“薇薇,你终于来了。你一路上定很累了,我已经替你将房间整理好了,待会儿你可以好好休息下。”随即,顺手接过季刚手里的资料。他扫了一眼,便将资料揣进怀里。“放心吧小刚,我看的清楚就行。要是白总不懂,我会亲自跟她讲解。”温润的嗓音响起,让人听了心情不由得舒缓了几分。但传入刚和司机一起卸完行李的齐风耳里,却如一道惊雷,猛地炸开。他的表情瞬间僵硬。手指捏紧行李包的带子,朝着声源看过去。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衬衫,长相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了白薇身旁。身材挺拔纤长,气质优雅矜持。尤其是那双温和的双眼微弯,含着浅淡的笑意。是他......纪诚!他的脑海空荡了一秒。原来,纪诚也来了。纪诚似乎察觉到了齐风的目光,侧身朝他招手。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,眸若星辰璀璨。似乎,两人是极好的朋友。齐风抿了抿唇,垂眸敛神,继续提着行李往白薇几人走去。只见白薇对纪诚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诧异。看来,是她安排了纪诚也来参加明天的开工仪式。却唯独没有事先告诉他罢了。既然想挽回声誉,纪诚本就是丑闻中的第三者,他应该避嫌才对,白薇为何还会同意他也跟着一起来......齐风的出现,自然被镜头捕捉到。但李梦曼知道这次来的目的。拍下白薇慈善家的好形象,自然不会对白薇不利的拍进去。不过。她倒是很期待,两次在魔都掀起轰动的丑闻背后的真相。因此,她不由得对齐风多看了两眼,登时漆黑的星眸闪了闪。心中惊叹。嘶,这男人比直播里看的还要帅气!她又看了眼白薇身旁一直保持温文尔雅的纪诚,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梢。凭她跟拍了这么多人物事迹的经验。还有女人的第一直觉。这男人,啧啧啧。怕是,徒有其表......“这位先生是?”村长见又来了一个同志,便微微勾着腰,扬着笑看向齐风。“我是白.......”齐风刚动嘴,纪诚绕过白薇来到他身旁。一副两人很熟的姿态,指着齐风介绍:“季村长,这位是齐风,是白总的特助。”“特助?那,那就是助理的意思吗?”季村长好奇地又问,他第一次听这词。“对啊村长,齐特助可是白总的得力助理呢。”纪诚再次抢过话,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何不妥。“季村长您好,我是白总的特助齐风”齐风闻言皱了皱眉头,但还是扬着笑客套握手示意。咔嚓——快门按下。齐风与季村长握手的画面定格了下来。李梦曼握着照相机,圆溜溜的眼珠子在齐风和纪诚两人身上扫了一眼。随即,朝纪诚的方向轻轻扯了下嘴角。此刻,心中已有了结论。“原来如此,齐特助幸会幸会。”而村长双手握住齐风的手,又见他身旁放着几人的行李。这不正是助理干的活嘛。便没有怀疑对方的身份。齐风收回手垂着两侧,低头扯了扯溢着讽刺的嘴角。纪诚是怕村长知道自己跟白薇是夫妻的关系吧。那白薇呢?他眼含期待地看了过去。发现她冷艳的脸上,并没有解释的意思。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。却主动找村长寒暄起来,俨然一副‘慈善家’的好形象。齐风忍不住低嘲地笑了声。自己竟傻傻的在期待什么?他沉默地拿起行李箱,和司机一起朝着面前的二层楼房走去。步伐匆忙,脚步急促。像是迫切地想逃离某个人的世界。没有注意到身后,李梦曼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。她不知道,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错了。那个男人。竟然有点委屈难受的感觉......白薇和季村长寒暄了半晌。季村长朴实老实,并未瞧出面前这两男一女之间复杂的关系。白薇问了许多村里的问题。村长一一答了。要是有答不清楚的,季刚在旁补充。季村长本想邀请白薇一行人去他家吃个午饭,但被白薇婉拒了。深知这些大城市来的有钱人,自是吃不习惯他们乡下的粗茶淡饭。于是季村长也不勉强。只是留了联系方式,让白薇日后有什么需要,尽管打他电话就好,便带着儿子先回去了。见季村长两人走后,白薇这才松了口气,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。纪诚似瞧不见有记者在场,伸手帮白薇按摩肩膀。一派体贴周到的模样。“薇薇,今晚真的要在村里住下吗?”“嗯,既然来了自然不好做作样子就走了。”白薇闭上眼,疲惫的模样映在纪诚的瞳孔里。男人垂眸掩盖眼底翻涌的情绪,轻柔地替她捶着肩膀。“好。”纪诚应了声。两人一副恩爱的模样,全部暴露在李梦曼的摄像头下。但她并没有按下快门。而是意味深长地瞧了两人一眼,撇了下嘴转身也进了楼房。这两人,还真是不知羞耻!她心中吐槽。苏敏见状,皱眉觑了一眼不嫌事大的纪诚。随即,上前轻咳了两声,提醒白薇:“白总,这几天李记者会记录白总你在季家村的一举一动。”但话说的很含蓄。而纪诚和白薇不是傻子,自然听出了话外之意。是让她们收敛点。纪诚登时手中动作一顿,白薇睁开眼,冷睨了苏敏一眼:“我做事,不需要任何人来教!”苏敏抿了抿嘴,最后悻悻地点了点头,也转身进了屋。“薇薇,对不起,刚刚我见你太累了,这才想着帮你缓解缓解。”纪诚低声解释。白薇抬眸望着他。男人漂亮的凤眼泛着一抹歉疚,仿佛是真的担心自己误会,而不是存心捣乱。她眯了眯眼。没有搭理他,反而问:“你怎么会跟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