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急迫,如此直白。

    晁百京手上一停,静默须臾,他问:“你想要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温辛。”

    毫不犹豫,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晁燕凉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,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一个臣子向皇上讨要后宫的妃子有什么不妥。

    淡漠冷然的眸子里,平静理智。

    虽然已经知道,但是当晁燕凉吐出那个人的名字,还是如同一把尖刀,狠狠插在他心口。

    晁百京的手指颤了颤,想抓什么,手指却空落落的,只能收成拳头攥紧,绷出手背一条条青筋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应该答应,这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,他张开嘴,却听到自己平淡的,吐出无比冷酷的话:“你知道你自己说的是什么吗?温辛是朕的女人,朕的妃子。”

    晁燕凉似乎是轻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可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笑意。

    男人的眼睛是暗无天日的幽暗,目光冷冽,似乎能轻易窥进人的心里。

    “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他势在必得,语气冰冷平淡

    晁百京无法反驳,因为晁燕凉说的是事实。

    帝王册中,没有什么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区区一个女人罢了,该舍弃的时候要毫不犹豫地舍弃。

    二人剑拔弩张,晁百京才死死攥住拳头,一个字一个字地道:“除了她。”

    晁燕凉似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,微抬眸,眼神冰冷,语气也没有丝毫温度:“只要她。”

    晁百京眼睛慢慢爬出血丝。

    .

    皇上心情不好,谁都不敢碰这个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