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七认真听他们一言一语分析着,也渐渐被说动,却又问:“那他突然就这么死了,士兵们也都知道啊,首领到时候问我们怎么回?”

      老三见他如此蠢笨,单手扶额:“你这…到时候人都死了,死因还不任凭我们编造?就说他私自带着病去攻打敌军,中了敌人埋伏死在那了,连带着老二和老八也交代上不就得了?”

      几人商讨一番,便如此敲定了。

      深夜,几人来到刀骊的营帐外,他刚将与沈随安交战之时周围的地形又探查了一遍,画出了几处他有可能藏身的地方,在地图做好了标记。

      只因太过认真,直到收起地图的时候才嗅到一股香气。顿时脸色一变,想要冲出去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  刀骊脚下一软,平摊在地上不能再动。

      他眼皮渐渐沉了下去,在倒地的前一刻,才模糊的看着有几个人朝自己跑来。

      屋内的烛火被人吹灭,四周陷入一片黑暗,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  随后身上便只觉各处被人捅了数刀,他吃痛想喊叫,却被人提前一步捂住了嘴,也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  渐渐呼吸声越来越弱,不过多时便断了气。

      几人蒙着面,最后还不忘往地上“啐”了一口,踹了几脚刀骊的尚温热的尸体,这才离去,顺手点了火,将这营帐点燃。

      夜里,见起了火,匈奴惊慌一片,纷纷打了水想要将火扑灭。

      最终在火势蔓延到其他营帐之前,悉数浇灭,可却在里面发现了已经烧焦的刀骊的尸体,此事顿时传遍整个营地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祁亲王带着郎中与药物随沈复火速赶回了那藏身之处,掀开营帐帘快步进入,便瞧见了趴在床上的沈随安。

      他双眼紧闭,嘴唇泛白,脸上毫无血色。祁亲王心中一惊,见惯了他意气风发,却还未见过沈随安如此虚弱模样。

      在祁亲王感慨之际,沈复已经抓着郎中大包小包来到沈随安床前。

      郎中简单询问了一旁伺候着的医师他的身体情况,便着手医治。

      那医师看着他将稀世名药拆了一包又一包,摆在自己眼前,甚至揉了揉眼睛,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

      直到那郎中吩咐了他:“医师,还请劳烦您将这服药熬制五个时辰,切记一个时辰也不可少,需用大火才可显现药效,此为内服。

      这另一服药便要撵制成粉末,再收了清晨的露水调和,做成药泥用于外敷。现下这季节外面露水大的很,倒是简单。”

      那医师也不管是郎中来命令了自己,小心的抱着药便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