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时三刻,晓雾未开。

    慈溪涧东北一处矮山下正有大队人马行走。

    只见甲胄凝露,枪挑残旗。

    多数兵卒泥泞满身,神色疲惫。

    尤宏达担心李密安排伏兵,只下了一个撤退命令,加之有赵太守相助,众兵逃在一处,没有走散,这才保住大部。

    军阵之前,尤宏达一手执鞭,一手提着赵佗的人头。

    哪怕是此刻

    赵佗还保持着怒目圆睁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赵太守,老子说的话你偏不信,非要自己亲眼所见,瞧瞧现在搞成什么样子?”

    尤宏达望着赵佗,抱怨不休:

    “早说了那家伙是个灾星,唯恐躲之不及,你非要拿命来凑。”

    “上次放火,今次发水唉,真他娘的晦气!”

    “驾驾.”

    这时身边响起两声驾马声。

    骑兵队正来到了尤宏达身边,朝后扫过残兵败阵,一脸忧色。

    “校尉,这该如何向张大将军解释?”

    那队正道:“咱们入此陷阱,岂不让张将军也跟着颜面扫地?”

    本来抱怨的尤宏达一听这话,顿时一脸愠怒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什么屁话?”

    他怒叱一声。

    队正目光躲闪,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,“那校尉以为”

    尤宏达一扬手中赵佗的死人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