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想起来了?

    “便是那日朱芸在酒中下药,导致我神志不清……”顿了顿,他意味深长道:“若非虞小姐,我约莫已经死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了。”

    撒谎,前世分明活得好好的,虞凌云冷哼一声,耳尖有些发烫。

    不过这人的定力也是真的强大,也不知前世他是如何捱过药性发作的。

    赫连辰眼眸闪过笑意,这个反应……

    果然浴房那一场荒唐,也是她的圈套。

    朱芸下药的事做得十分隐秘,她却能提前得知,专门候在他的必经之路,引诱他一步步走进圈套。

    这一个月以来,许多事似乎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能看出她对许府陈府,甚至整个大凛,都藏着刻骨的恨意。

    虽不知为何,但她欲做之事,必定荆棘满布,危机四伏。

    但无论发生什么,他能护得住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是夜,朱府书房,彻夜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朱司空攥着密信的手青筋暴起,他曾劝说过堤坝制造一定不可以次充好,可终究是被银钱蒙蔽了心,默许了他们的行为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这件事隐蔽得很好,可世上终究没有密不透风的墙,被许都督用来威胁退亲。

    叹了一口气,朱司空面容悲戚,“芸儿,为父对不住你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终究,是他对不起汴河堤坝的百姓,他们直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卯时三刻,皇宫。

    金殿之上,龙椅威严,满朝文武身着朝服,皇帝端坐于上,目光扫视群臣,不怒自威。

    皇帝抬手,太监立刻会意,轻咳一声,捏着嗓音道:“有事启奏,无本退朝!”

    “启禀陛下。”

    陈太尉捏着玉笏出列,半是提醒道:“许都督与朱家嫡女的婚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