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赵恒之一早便往衙门去,而姚羽然则拎上自家儿子往归去来。至于侯夫人,不管想通与否,他们只想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用一句话形容此时此刻的赵恒之:么得感情,么得良心,莫挨老子。

    姚羽然则静观其变见招拆招,倒不是她不积极不主动,而是即便她诚意满满地上门找侯夫人谈心,多半会被各种花式碰瓷污蔑,何苦?

    孙子名一见赵恒之可算回来上班,那个高兴,跟小弟似的主动汇报任务进展,可汇报着汇报着,发现赵恒之实在太正经,与往日大相径庭,真要说,没有赵恒之插科打诨似的打趣,他都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“赵大人,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孙子名想,虽然自个当官不如赵恒之,可年纪多了一把,经事不少,指不定还能出出主意。

    赵恒之抬头看他,想了想道:“令尊健在否?”

    “家母年幼已逝。”孙子名叹息。

    赵恒之颔首道:“怪我多嘴,你莫要介意,那这事儿你也没辙。”本还想向孙子名取取经,但幼年丧母总不能取育儿经吧?

    孙子名:“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他略有风闻侯夫人的事迹,只是不知道母子间闹得那般僵硬,若换做先前二人把对方往死里整时,他大约就在侯夫人身上大做文章,非搞得赵恒之内叫外困,可时过境迁,他却是为赵恒之担忧,遇着一胡搅蛮缠之人,还是不能简单粗暴解决的,委实糟心。

    “罢了,你继续说说私塾的情况吧。”

    孙子名应声,当即继续先前未汇报完的进展。

    归去来内却是热热闹闹的,但角落的姚羽然只有一种想法,热闹都是他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不要误会,身为无坚不摧的女主大大是不可能自怨自艾的,只是今儿被自家儿子抢了风头,心情十分复杂,正在角落梳理思绪,侯夫人那到底该怎么整?

    懵懂无知的白嫩胖娃娃可不知道自家爹娘心里苦,叫归去来的小伙伴捧在手心逗趣,乐呵的咯咯直笑,小手小脚扑腾着,甭提多可人。

    可偏有花下晒裤衩大煞风景之人——侯夫人到底没想通,一早起来发现人去府空,儿子没有,孙子没有,顿时心火烧,一不做二不休,蹭蹭蹭跑到归去来。

    没有一点点防备,侯夫人一进门,不管不顾地开始骂。

    “姚羽然,你个贱人,下贱玩意儿,用狐媚之术勾引恒之就算了,连孙子也抢走,面都不让我见,你还是个人吗你?!”

    “给我滚出来,今儿我就让人评评理,你一过门的媳妇,不侍奉公婆也就罢了,还将恒之管的死死的,不让他纳人,你这个妒妇,光凭这七出之罪我就能让恒之休了你下堂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客人:“……”懵逼jpg.不是,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?但观赵夫人的为人,断然不像是这位夫人口中所言。所以,我们现在是走呢,还是走呢?

    归去来的小伙伴:“……”怎么办,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,好想跑,可……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?还有可爱的小公子,他们怎么忍心让小公子独自面对“少儿不宜”的场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