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,府邸便静谧下来。张书颜喜静,夏侯琳珑很是欢喜她,每天陪着白露说好些话之后,便是宽慰着她。

    成亲不过一月有余,如今夫妇二人分别两地,肯定很是痛苦。

    一日,夏侯琳珑又在张书颜跟前服侍着,却听得冷不丁一句:“云之,我知晓他心系于你。”

    夏侯琳珑一阵惊恐,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娘娘说笑了,皇子他日必出人头地,绝不是我等下人可觊觎的。”

    张书颜笑笑,却忽然干呕几下。出于本能,夏侯琳珑连忙搭上她的脉。

    “恭喜娘娘,这是喜脉啊!”夏侯琳珑跪在地上,“头三个月脉象不稳,还请娘娘不要胡思乱想!”

    张书颜情不自禁地抚着小腹,她夫君才离开,又送来一个小宝贝陪伴她。

    夏侯琳珑看着那张恬静的笑颜,嘴角划得很大,心中却是苦涩。

    自傅翊韬离开后,便再没了他的音讯。此刻看着张书颜的模样,她就想起他。

    为心爱之人生儿育女,真是好啊。

    之后,夏侯琳珑更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。这一来二去,张书颜对她很是依赖,两人之间相处,不像主仆,更像朋友。

    张书颜有孕之后,她的话多了起来,整座府中都弥漫着喜悦,也添了不少人气儿。

    而远在临州治水的慕容鸿接到夏侯琳珑的书信时,却在床榻坐了整整一夜。

    所有计划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慕容鸿故意在救济灾民时,无视官吏。

    在慕容衍带领下,官吏原本就心高气傲,如今来了个劳什子七皇子,这般漠视他们,他们很是气愤。

    但慕容鸿受人民爱戴,在官吏找茬时,引起民愤,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。

    官吏忍不住,向皇帝揭发慕容鸿。皇帝淡淡瞥了一眼,又看了看临州奏折,两者大相径庭。他拧着眉,最终是信任了他儿子,那些书信便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临州似乎也学着慕容衍那些折磨人的坏脾性,接二连三几场大雨,把慕容鸿之前搭建好的一切又摧毁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一切又打回原点,慕容鸿倒是没有怨言,每天依然起得大早和随从们一起搭建棚屋。

    那些官吏因为慕容傲的置之不理,早已是翘腿不干,每日就是抓着一把瓜子,围在慕容鸿周围冷嘲热讽。

    他十分淡然,随从们却是性急之人,大打出手。才搭建的棚屋,差点又付之东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