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小会。他就把此事抛开,兴奋说道:“杨哥,今天,你是真的帅!我到现在,都想不明白,你是怎么做到的。”他眼神中,充满崇拜,“你怼员外,怼夫人,甚至还在员外府拔刀杀人,但那些人,个个都不敢动,你说,他们是不是真的怕你?”“今天,真让人畅气,杨哥,你知道吗?这是我入六扇门以来,第一次感到这么畅快。”还没等杨铮说什么,徐牧云满脸兴奋,话像打开了闸的洪水,滔滔不绝,根本收不了。“你不知道,刚开始,你怼陈夫人时,我真的担心我们马上被赶出府去。”“到你拔刀杀人时,我心都跳出来了,还以为今天,想走也走不出员外府了,但是,那个陈员外,却乖得像你亲儿子,不但不敢有意见,还认错,哈哈,你知道吗,到现在,我都觉得荒唐呢!”“杨哥,我想以后都跟着你!”一路上,徐牧云一直吱吱喳喳说过不停。几乎清一色的惊呼与恭维。毕竟,今天杨铮的表现,太狂暴了,单刀直入,气势磅礴。他在杨铮身边,比老高躲树上,感受更直观,那种惊心动魄,一颗心忽上忽下的,从没有过的刺激。他跟着杨铮过来,不过是一肚子的话,想对杨铮诉说罢了。他说十句,杨铮偶尔就回他一句。不是杨铮鲁莽,而是一切都尽在其掌控之中。这种控局,不但发生在昨天的验房,在员外府同样如此。他也开始细心感受,这种与前世截然不同全新的人生。他也不着急赶着回家,慢悠悠走在街头。益都是三州交通与水路枢纽。无论人口与商业都极其热闹,甚至比一些州府还繁荣。百花巷。虽然叫巷,但实际上,这是一条极热闹的大街,这里人来人往,人声鼎沸。沿街是不计其数的酒楼铺市。先前是白役之时,没有脏活,杨铮、老高和徐牧云这三人组,也时常到这里来巡逻。不过,也都只是做做样子。主要是震慑一些地痞流氓,街头混子,示意他们不要在白天闹事,惹是生非。毕竟,披着官差身份,一般人也尽可能不惹。事实上,这是双边协同,差捕尽可以维护这里的治安,确保畅通,而这些酒楼街市什么的,每月不但给当地帮派奉上银子外,在衙门及六扇门,也会打点。只是这些自然跟白役这一层,毫无关系了。偶尔时,捕头们可能润上一点,每个巡捕也得点碎银。杨铮一边行走,一边较对着脑海中原身的信息。不过,这条街最出名的,并非酒楼铺市,而是烟花场所百花楼。此外,附近还有大大小小五六家,都是男人最爱流连青楼之所。现在是白天,姑娘们都在睡觉,也没有哪家开门。以前杨铮等人来巡逻时,最大的乐趣,就是偶能见到一些慵懒姑娘睡醒后,出来洗脸,或者到街头买些熟食小吃。他们可以秀色可餐一番。“杨哥,这里还早,还不开门呢。”看到杨铮在这里悠晃,他略为讶异道。杨铮刚领到的赏银,他还以为他想来这里寻点乐子。“我难道不知?你想哪里去了?”杨铮哭笑不得。其实,他主要是想到一里街,不过是穿过百花巷罢了。一张铺旗迎风摇晃:“李氏烧鸡”杨铮从原身记忆中,他老爹曾在这里买过一只烧鸡,带回家后,两父子,骨头都咬碎了。后来那老家伙,还一直心心念念。不过,一只差不多五百文,就是半两银子,不是那种家庭能这么奢侈地吃的。现在杨铮怀里揣着十两银子。三两只烧鸡,自然不在话下。杨铮买了两只李氏烧鸡,还搭配了一截灌肠和一些豆腐干。一共花了1500文。徐牧云这小子,一直眼眼发光地盯着杨铮手里的烧鸡,让杨铮一度怀疑,这小子,是不是看到自己领了赏银,故意凑过来,想跟着蹭点什么的。买完烧鸡,杨铮看到了旁边的酒肆。他走上两步,想打一壶酒。老家伙不是爱喝酒吗,烧鸡都买了,如若没有酒,怕是不得劲。“客官,要打酒吗?”小二看到杨铮吆喝一声。杨铮却停住了脚步。那老家伙每天醉生梦死,再打酒回去,少不得再大醉一场。如果是少喝或者戒酒,他杨铮倒是支持。想到这里,他又离开了酒肆。走了十几步,杨铮想了想,顿住了脚步。忽地又转头走了回去。弄得小二都有点糊涂了。“这里有什么好酒?”“客官,店里有上好的女儿红,竹叶青,还有杜康,您要哪一种。”“给我来十斤竹叶青!”“好咧!”徐牧云搓着手,双眼放光,“杨哥,有钱就是腐败,这又是烧鸡的,又是竹叶青,地主家的日子,都不敢这么过呀。”两人走了一会,徐牧云看了眼杨铮,似乎是欲言又止。杨铮知道徐牧云想说什么。不过,也并没有点穿他。不一会,徐牧云实在忍不住:“杨哥,我知道,老高,他今天早上过分了,他对你转正后,接手的第一个案子,没有帮忙,假装脚痛,说到底,是他心里有疙瘩,不舒服。”他小心翼翼看一了眼杨铮,见杨铮不置可否,继续说道:“不过,他心眼也不太坏,平时,作为我们老大哥……”“行了,小徐,坏不坏,看他表现。”杨铮侧首看了下徐牧云,“这点小事,我根本不在意。”“好好好!”徐牧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。不过,这话说出来后,他身心,明显轻松了不少。杨铮对徐牧云还是挺有好感的。单纯,率真。就像前世,自己初进职场时一样。他今天跟着自己,说到底,其实核心,无非就是想说这一番话。半个时辰后。终于又回到那破落院子。吱呀一声,推开门,就见到了老家伙。一大早去上值,老家伙还睡着像猪一样,杨铮还以为他没起来呢。估计是昨晚酒过了。今天的天气很阴凉,只见他坐在院子中的一张石凳上,头发蓬乱,一身邋遢,眼神怔怔地看着那石桌。石桌昨晚被杨铮劈了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