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列克谢王子披着白狐大氅,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。

    望着前方缓慢挪动的车队,眉头微挑,嘴角带笑。

    马蹄踏在雪泥上,溅起半尺高的冰渣子。

    副将奥列格催马上前,拱手低声:“殿下,前军每日只推进三十里,是否太慢?”

    阿列克谢咬了一口干肉,眼皮都没抬,语气慵懒:“快了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让父皇以为我急着出征、立功、回家给他鞠躬?”

    “还是让东方那群黄皮猴子知道我真把他们当回事了?”

    奥列格愣了一下,低声笑了:“属下明白。”

    阿列克谢举起酒壶灌了一口,砸吧砸吧嘴巴,往马鞍后一靠,斜着说道:

    “我父皇的怒火,就像一口冷锅灌油,炸不了谁,只会熏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东方的怒气,不过是拿来遮掩自己失败的无能。”

    “真正该动刀子的——是西边。”

    “波蓝。”

    他将酒壶递给奥列格,自顾自地继续说着: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不恨波蓝。”

    “我恨的是他们那个‘议会’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王国,王说了不算,要靠几百个胡子老头投票、商量?”

    “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国家,是集市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不只要吞下波蓝,我要拆了他们的议会、砸了他们的投票大厅、烧掉他们的律法书——”

    “再把他们所有贵族的姓氏收编进罗曼诺夫的家谱里。”

    他握着马鞭轻轻一敲,嗤笑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