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胡说!!”

    谢翀意之前一直被徐氏压着,这会儿小脸惨白,猛地挣开徐氏的手,窜上前就嘶声道:

    “你个贱人休想污蔑我母亲,我母亲才不会害你,明明是你这贱人自己爬了父亲的床,是你自己不要脸抢了我母亲的位置,还故意害死了她。”

    他抓着谢淮知的衣袖,脸上满是惶然,嘴里尖声道:

    “父亲,这贱人胡说八道,她冤枉母亲和祖母,你快打死她!”

    “放肆!!”

    太子妃原本就因为沈霜月的话心中恶了谢家,她太清楚太子性情,他既能让沈霜月今日闹,那她所说十之八九是真的。

    她既心疼沈霜月遭受无妄之灾,又怜惜她这四年所受苦楚。

    如今看到这谢家的儿子一口一个贱人,那口吻绝非第一次这般唤沈霜月,只他一人,就足可以见沈霜月在谢家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
    她沉着脸道:“庆安伯,这就是你们伯府的教养,小小年纪,满嘴秽言,简直不堪入耳!”

    “我骂的是贱人,关你什么事,沈霜月她害死我母亲,她就是贱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谢翀意!”

    谢淮知脸色一变连忙就想捂着谢翀意的嘴,却不想太子妃已经冷了眉眼。

    太子更是厉声道:“小福子,掌嘴!”

    原本站在屏扆旁的福公公踩着步子就到了殿前,恭敬地撞开谢淮知,朝着谢翀意脸上就是重重一巴掌,等打完之后,他想起刚才余光瞄到满脸杀气的裴侯爷,又反手一巴掌落在谢淮知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