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会怀疑这一切,都是他和白善勾结所为。

    也许,现在的云知炤,甚觉得当日在白云国皇宫偏殿之内,他所说的那些关心问候的话全是虚情假意,全是对他的嘲弄。

    此刻,他定是对他诸多误会和不满。

    自打云知炤在白云国被捕事件发生后,他放心不下,怕他再方寸大乱的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,于是,他便派了高手一直暗中暗监视他。

    一听说他要前往四方国,便当机立断的叫那些个暗卫跟上前去暗中协助,熟料,云知炤在印尧皇城待了数日,也未曾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,于是,他才不得不亲自出面助阵,一路快马加鞭的来了印尧。

    他暗中帮助他,将白善邀出皇宫,好让云知炤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将慕容长歌带走,并非认为这事白善错得离谱,也不是出于他和云知炤之间多年的携手默契和兄弟情谊。

    他会如此做,只是认为这样对慕容长歌才是最好的决定。

    自打上次夜闯白云国皇宫一事,他愿意相信云知炤对慕容长歌已不再是当初的恨,而是浓烈得无法承受失去的爱,他最终的目的也只是希望慕容长歌可以幸福而已。

    谁能够真正的给予她幸福,那他就帮助那个人。

    虽然云知炤对他的误解会让他感到害怕和失落,但那是他该承受的,毕竟,在这件事情上,他很对不起白善。

    “没必要,你先下去安排吧,朕有些乏了。”他道完,随即起身朝着内室走去。

    瞧着主子那坚决的态度,于卫龙纵有颇多忧虑,也无可奈何,转身,离开了驿馆,现下,他只需照着皇上的意思去做即可。

    “退朝。”

    自驿馆回宫,天色已经大亮,几乎是毫不耽搁的,白善直奔了自个的寝殿,一番梳洗之后,换了朝服,便前往金銮殿上早朝。

    一宿未免,身子难免的有些困乏,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持续到朝退,这会刚眯了眼,靠着龙椅打着小盹,好缓解缓解一身的疲劳困倦,耳边就听着由远及近的一声声咋呼,眉头禁不住拧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徒儿,徒儿。”

    睡眼惺忪的睁开眼,振了振精神,直起身子,看着龙座下方,面色温和带笑,快速朝着他走进的老老人,“师傅,您怎么找到金銮殿来了?”

    迅速的走上放置着龙椅的高抬,停至白善的身边,玄觉双手插腰,两眼朝上一番,嘟嘴,尤为不满的道,“瞧你这混小子的话,你忘了,你叫我替丫头配制的药啊!”

    “师傅的意思是说,您配制好了。”听得师傅将药配制完成,白善顿时像是吃了大力金丹般,精神抖擞,一脸的神采飞扬,瞬的有种按捺不住的想要立马起身前往晨雨殿的冲动。

    “不然,我没事找你干嘛?”下巴高傲的一抬,伸手从袖口内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玉瓷瓶,随即递到白善的手上,“喏,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东西当真有效?”他是知道有祛疤的良药,宫里头的那些妃嫔美人中,常使用冰肌凝露膏来擦拭疤痕,不消几日便好了,肌肤看着白璧无瑕。

    可是那都只针对浅淡的疤痕,像慕容长歌身上那样深刻的烙印,他着实没有底气,尽管这要是师傅所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