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六章 后悔吗
忽视掉眼中所见到的这一切,慕容长歌踏着轻盈的步伐朝着卧室走去,所见的和外厅内的相差无几。除了墙面,屋内再没剩下任何完好的东西,包括那华丽昂贵的床榻,以及云知炤最喜欢的屏风在内,所有能够被毁坏的东西全都以破败的形象存在着。“回来啦。”闻着那特属于她身上的气味,云知炤便知道她回来了,心里莫名的闪过一阵惊喜,连口里问出的话也显得像是等待了良久一般。挣扎着麻醉的身子,想要从角落里站立起来,像以往一样,将她抱在怀里,狠狠地亲吻着她甜腻的小嘴。她没有说话,此刻的她很累,一点想要开口说话的想法也没有,他问着她回来时,那话温柔得足以叫人心醉。顺着他的声音,她在墙角发现了他,蹲坐在那里,身旁放着许多的空酒壶,他白色的外衫全被酒方打湿。成婚之后,她便知道他是个悲哀可怜的人,让她又心疼又恨的人,她能面无表情安静的看着他那酒醉的容颜,心里却安静不下来终于,他摇摇晃晃的,站直了身子,正准备以难得的笑脸迎接她的归来,视线却在触及到她极度不整的妆容,白皙的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时,双目瞬间变得充血般的红,她终究还是和那人发生了。这样的认知,叫他几近疯狂,猛地瞬间清醒过来,冷刘着眼狠瞪着她,满脸厌恶的朝着她迈进。他瞬间的愤怒让她看不懂,她的脚步随着他逐渐的靠近变得有些不稳,非常的想要退却,但她知道这是不可以的,如果逃了,她会更叫他看轻。她永远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善变,前一刻还期待满满,笑容和善,下一刻却恨不得将他人刮杀,难不成,他刚才的温柔是错将她看作他人了,是那个叫白雾的,还是别的女子?“怎么,还满意本王送给你的礼物吗?”站在她面前,虎目直瞪着她泛着红痕的美脖,咬牙切齿,面带憎恶。“爷赏的,即使是污垢,我不也得强忍着臭气熏天吞下去吗?”收敛起心口的那份痛意,仰面状若不在乎的轻松回应。“知道是污垢,你还能吞下?”俯视着面前矮上自己许多的小女人,那还未熄灭的怒火又瞬间的猛涨起来,像要透过五脏六腑,开膛破肚而出。云知炤双手拳头紧握侧放在腰旁,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做什么,一切不都是照着他安排的路子在进行吗,然而,想到那完美的身子在别的男人怀里娇喘呻吟,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满腔的怒意。那叫做嫉妒和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燃烧起来。他之所以会这般安排,无非是料想到她那比谁都还高傲强烈的自尊心,绝不允许他人肆意侮辱,他不过是想看她求饶的表情,想看她在他面前丢弃自尊的可怜模样罢了。他只是为了寻找到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成就感,胜利感,然而,这次他料错了,这个女人即使让自己变成了污泥,她也绝不向他服输。“怎么,你后悔了?”仰着头,丝毫不在意此刻的衣不蔽体,带着挑衅的笑意回瞪着他。愤怒,杀意,这些不都该是她此时的心境吗。云知炤凭什么对着她这个受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,她只是顺着他的心意承受一切罢了,为什么到了最后,他还是将所有的罪责扣加在她身上。“后悔?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你真以为你是本王的王妃,你,慕容长歌对本王而言不过是供本王消遣的罢了。”后悔,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说他后悔,他怎么会后悔呢,她的命运由他在操控着。没错,两年里,他成了王爷了。而她,却成了他的妃。“王爷不后悔最好,可奴家也得请王爷记好了,如今的一切都是王爷自己做的决定,奴家可不希望哪天爷又给奴家乱扣顶不忠、狐媚、下贱的罪名。”他没必要那么恶口的羞辱她,从船上被折辱的那刻起,她就没拿过自己当他女人看,更何来得是王妃的身份。她不过是依着倔强的性子回嘴于他罢了,他又为何那么着急的澄清她的身份,他大概不知道吧。纵使她心里的那份城墙筑得再厚,再结实,他一句无关痛痒的鄙夷话,也能够瞬间的将它瓦解击溃。“是,奴家谨记王爷的教诲。”心像是被刀割了般疼痛着,面上却还得扬着灿烂感激的微笑,从什么时候起,她开始学会带着面具生活了?“既然记着了,现在还不赶紧的侍候本王入睡。”他只知道她的挑衅可以叫他动怒,但他从来不知道,她的顺从还能叫他发狂,他讨厌她如此情境之下还能镇定的扬着笑脸和他开口附和。她应该拒绝的,应该和他争执,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,和那些下贱的青楼女子决不一样的。“奴家明白,不过在侍候爷之前,请允许奴家先将这肮脏的身子洗净才是,毕竟奴家身上还残留着不该有的气味,到时怕扰了爷的兴致。”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,明明知道并不是如此。可就是想要他误解。她乖顺之余,却震撼性的告诉他一个已经快被他忘却的事实。现在的慕容长歌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,她现在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援交女,只要他一声令下,她随时都会做好供人消遣的准备。“滚。”他觉得她那张明艳的笑脸,比来自地狱里的恶魔还要可怕。她笑得越灿烂,他的心就越是疼痛,他突然觉得他做错了,他似乎忘记了一个他根本就不该忘却的事实。慕容家的女人,打从骨子里就散发着下贱的因子,他现在这样的决定,无非是白白的给了她光明正大放荡的机会。“那奴家就告退了,如果爷夜里有需要的话,只消派人来说一声,奴家立马赶到。”为了自由,她不惜丢弃尊严的将自己变得足够的卑劣,足够的不知廉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