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不言拱手,“陛下君恩深厚,臣感佩不已,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母亲年岁渐涨,平日也需擅自保养,四时四节各有秩序,按照节气时令保养身体,才是大益。眼下将至初夏,春末的东西若过了时,不宜留着,就除了去吧,可不要不舍得呀。”

    “臣明白。”

    沈不言面上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心中料定阿拂说的这句话,必定有深意。

    他回应道,“娘娘主理后宫,终有辛劳,臣与夫人虽于宫外,也日夜为娘娘与皇嗣牵挂祈福,娘娘也要安心养胎。臣素知娘娘勤劳,许多小事上,娘娘不必亲自动手,臣……多嘴,凡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办为好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所言极是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微笑颔首。

    看来父亲已经听懂了,甚好。

    靖国公夫人云蕊插不上什么话,只望着阿拂,欣慰笑道,“娘娘宽宏,陛下恩德,臣妇感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微笑,“母亲言重了。”

    母亲一向单纯,

    没有听懂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父亲向来疼惜母亲,所有脏活累活都不叫她知道,他都是一个人办,把母亲养得温柔似水,单纯善良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从前在家中,常与母亲对诗作画,今个儿我睡醒时,闲来无事打发辰光,便作了一首打油诗,原也是不值得说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挽着手帕,掩下一声女儿家羞涩的笑。

    像小孩子一样那么爱闹爱玩,还望着父母能为她的诗好生评价上一番。

    云氏含笑道,

    “娘娘既有兴致,说来也罢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女儿就献丑了,不过是一首寻常的小诗,父亲母亲就权当听着玩吧。”

    沈青拂慢慢道,

    “主有杨柳客有酒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