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吼吼吼!”

    僵尸咆哮着冲入劫匪群中,大开杀戒,它的蹦跳速度极快,左一个心窝子,右一个心窝子,将这小小的庙宇化作屠宰场。

    嗷咦嗷咦嗷!

    老马见这修罗场景,四蹄一软,瘫倒在地,只敢在内心惊叫,把脑袋埋进干柴里,做一个我看不见你,你就看不见我的鸵鸟。

    反观陈胜则是神情镇静,将手搭在杖刀柄上,身子稍稍弓起,肌肉绷紧,微微侧耳倾听。

    “小哥,这僵尸已成气候,我亦降伏不住,需得回去通知门内长辈来处理,趁着这几人吸引仇恨,我们还是快跑吧!”

    周同焦急喊道,手持桃木剑,朝着角落处的陈胜跑去。

    三步,两步,一步。

    锵!

    杖刀出鞘再入鞘。

    周同的咽喉出现一道恰到好处的伤口。

    “嗬嗬……”

    他捂着伤口,鲜血依旧不断从指缝溢出,想要说些什么,最终却是倒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周同拼命仰头,死死盯着陈胜,眼珠子瞪得比老马还大,嘴巴一张一合。

    好似是在问为什么,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。

    不说个所以然来,他死不瞑目!

    “何家沟我去过,那里的人家庭情况很一般,就算是最富庶的人家,也雇不起赶尸匠。”

    陈胜淡然道。

    半年前何家沟办丧事,请他和老人去拉二胡,赚了半吊子钱和一顿吃席。

    原,原来是这样啊。

    周同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他是个野茅山,并未受茅山上清正统承认,只是学得一点民间流传的皮毛炼尸之术,便打着茅山的旗号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