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徽抬头望月,心情怅惘。

    本以为离开北城便是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

    可实际是霍砚深不放松对她监管寻找,她仍旧要逃,居无定所。

    薛泯对她太好,好到她预感再这样下去,会让事情朝着不可控制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一件件,一桩桩,压在她脑海中,翻动不得。

    她索性拽过被角将头蒙上,隔绝一切烦心事。

    门外,刘姨敲门。

    “阿徽?”

    明徽收敛愁绪,整理表情打开房门。

    “刘姨。”

    她装作若无其事模样,却依旧让刘姨察觉端倪,看出她眉宇深藏情绪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愁眉苦脸,谁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刘姨放下阿胶粥,摸她额头。

    “烧确实退了,但体内仍有余热,一定记得吃药。”

    刘姨扶着她坐下,“我炖了些红枣阿胶粥,你稍稍吃点,别吃太多,难免虚不受补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她嘴上说着,紧接捧起碗喝一口粥。

    刘姨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她。

    灯光灼白,映照女人苍白虚弱脸庞。

    明徽骨架小,皮肤白,骨肉匀停,身材算不上苗条,但也不算臃肿。

    怀孕后,为孩子健康,又因为程玉逼迫,她日日吃补品,身材略显丰满,模样更健康。

    可如今,她皮肉紧贴骨头,脸颊无肉,下巴尖尖,身体更纤细,一股病态到极致的瘦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