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回海城时,霍砚深正开会。

    他最近精神不济,出来时袖扣都戴错,左袖口带了珍珠,右袖口带了银制。若不是秘书提醒,他大概会出个洋相。

    姚秘书长发言完毕,轮到他发言。

    沉寂镇定的男中音传遍会场。

    众人看他目光中是敬佩、仰视,带一丝可怜。

    可怜他?为什么要可怜他?

    霍砚深眉心一蹙,声音却依旧一丝不苟。

    他专业能力毋庸置疑。

    挨到会议结束,姚秘书长叫住他,建议他休息几天。

    “姚秘书长不必担心,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霍砚深声音板肃沉着,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姚秘书长叹口气,拍拍他胳膊,“霍总,节哀,注意身体。”

    霍砚深面无表情点头,内心却叱责。

    节哀?他节得什么哀?

    刚出会场,秘书急匆匆跑来,“霍总——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霍砚深面无表情向前走。

    会场门外大厅有个大屏,滚动播放亚经论坛开幕式,当下播放的正是烟花璀璨绽放盛大场景。

    他在屏幕前立足。

    黑洞洞夜幕反射他身影,行销立骨,衰败潦倒。

    他还是他,却又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