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的话说多了就絮叨了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谁说不是,这荒山野岭的,作诗能换官吗?怕是连咕咕叫的肚子都填不饱吧!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。

    如今碰着个同样备考不成反遭流放的人,不禁同情起来,同时天涯沦落人。

    男人背着行囊,牵着妻子的手。

    解差们互相对视,嘲笑声连连。

    倒是后面护卫里的周传,出声道:“好像是个在京师画画的落第举子,等着登进士科?”

    行,就他是一粗人呗。

    涂婳喝了一口热咖啡。

    谢豫川回道:

    「谢豫川:还有大概两刻钟左右。」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。等你们扎营后告诉我一声,给你们送点吃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张达义心中不知道如何感激才好,今日寒雪天,队伍起早赶路,老母亲本就身体虚弱,是他悄悄剥了两块糖,才让母亲舒服许多,还有那说是补体力,药效很好的葡萄糖。

    涂婳望着窗外,看到信息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许多人闭上了嘴,唯有一人,脚踩草鞋,依旧如故。

    流放途中,谢豫川闻言,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。”

    “两刻钟,六哥,怎么了?”谢武英道。

    张达义在前面扶着老母亲赶路,听见前面那些意兴之作时,张翰林还真没太在意,反倒是后面旁人噤声之后,随口一作的打油诗,张达义听了听,不由回头跟旁边人打听。

    队伍在就流犯们硬挨着饥饿的路途里,终于快走到了目标地。

    谢武英看过去,后者微微一笑道:“我倒觉得此人流放途中能观雪作诗,心境不同凡响。六哥,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谢文杰和谢武英本也是上京候着来年科考,哪曾想意外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