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都想起早些年,唯一能搅合的公府鸡飞狗跳的某人,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
    “有时想想,侯府恨不得将我撵出门外,我反倒觉得出来了,纵使这般过日子,也比从前快活的多,真想早点到那寮州瞅瞅。”

    张氏心中也是这般想法。

    “豫川说,明日入城,也不知道这个坎能不能顺顺当当的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有家神保佑,一定会逢凶化吉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二小姐?”

    房门外,传来自家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是常安,我去开门。”

    谢祯听出了谢常安的动静,开门将他迎进来,不想他怀里抱着个黑乎乎的包袱,后面跟着的人也一样。

    谢祯神情一愣,旋即赶紧在他们身后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谢常安回头笑道:“二小姐,没事的,今晚熊大人派来这边看守的解差,都很好说话。”

    谢祯听出话里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不过,凡事小心一些总不会出大错。”

    “嗯!常安记着了。”

    女性本就直觉灵敏,何况是流放途中,草屋中突然来人,好几人感觉到异样,悠悠醒来。

    沈氏一向觉轻,谢常安他们刚进来说不到两句,她就醒了。

    “祯儿?”

    “娘,您醒了?”

    沈氏看着地上两大包袱,不由一愣,“这是?”

    她醒后,周氏、张母、谢老夫人等众人,也陆陆续续睁开眼睛,坐起身来。

    谢常安便把之前之事复述了一遍,听得大家云里雾里绕了半天,才明白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