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女儿时不时发出“咯咯咯”的笑声,陆寅珩的脸也慢慢变成了黑炭!

    那个女人,她是知道他上辈子最痛恨之事吧?

    所以这辈子回来,一个劲地讨好女儿?

    她以为她讨好了女儿,她就会原谅她上辈子的所作所为?

    她做梦!

    他绝对不会原谅她的!

    最多……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笑得开心的女儿,在心底作出让步。

    最多看在她哄得女儿开心的份上,饶她……

    察觉到自己居然又一次对她心软,一次次做出退让,他猛地一下拔出腰间的大刀,朝着一旁的大树砍去。

    宽口粗的大树被他一刀砍断,大树倒下,发出一声巨响。

    黑暗中,几个像老鼠一样躲在杂木丛中的男人瞬时被吓得屁滚尿流,咿哇乱叫着逃走了。

    陆子临张大了嘴巴,满眼崇拜地看着自家大哥道:“大哥,你好厉害,你怎么知道那边的杂木丛里躲了人?”

    发表心中愤怒,无意间砸到杂木丛的那群鼠辈的陆寅珩:“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陆寅珩是无意的,但大家都觉得他是提前发现了躲在杂木丛的宵小,砍断树是给他们的警告。

    他能一刀砍断那么大的树,还让倒下去的树枝精准地砸中那几个人,这是何等的厉害啊?

    这一晚上,附近的难民谁也没敢乱动。

    第二天,陆寅珩继续带着大家赶路。

    不过这次赶路的时候,有些人家悄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。

    中午歇脚的时候,甚至有好几个妇人来和季云霜打招呼,话里话外都是要与他们结盟,一起赶路的意思。

    季云霜一一拒绝了。

    到了傍晚,又有一个妇人手里拽了一个荷包,偷偷想往她怀里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