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头那两位听了小静的调侃更加的不知所措,玲子的脸都快红成大苹果了。

    李诚略有不悦的从后视镜白了我一眼,“不要乱说,没影儿的事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小静反应快,当时怼了回去,“怎么就没影儿了,都加了微信,为什么你只找她私聊却没有找我和小桐?解释吧,你的解释自己信了,我们就信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个巧合,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哟,那是哪样,巧合还挑人儿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小静,不要逗他了,开车不安全的。”

    本欲多逗逗她们,却见车已经开到医院门前。

    好几张熟面孔匆匆的朝里边走,都是林城一高的老师,想必也是接到了老师不太好的噩耗。

    我们三个彼此对视一眼,都是一脸沉重。默契的迅速下车,跑向老师住的那间病房。

    不是说还能坚持一个月的吗,这才几天,怎么就不行了呢,唉。

    可是,我们终归是来得晚了。

    刚下了电梯,就听到病房里传出悲恸的哭声。

    师母声声的哭诉着老师不要走,她们还有半辈子的路要同行。老师的女儿跪在地上,双手死死的扒着床沿,痛哭失声。

    病房里已经站满了人,全是老师昔日的良师益友,人人脸上挂着痛色,红着眼眶。

    “老师,我们来了。”我扑跪在老师床前,眼前瞬间晃过多年来老师的音容笑貌,泪水像开了闸的水一样,肆意的流。

    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

    我没有父,老师就是我眼中的父。

    这一跪,老师受得起。

    林城的民俗,人去了,都要请一位阴阳先生,帮着张罗一应的事宜。

    我们都是小孩子,这种事情帮不上忙,站在病房门外等候。

    师母和姐姐在先生的指挥下,给老师用白酒擦洗了身体,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寿衣,盖上白被单,由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抬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带来的黄色棺椁中。

    我们三个人互相搀扶着站在一边,本来心力交瘁,在见到白布盖上老师的脸和那副黄色纸棺时,突然就想到奶奶去世的那个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