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。

    我靠着椅背,和纯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,想不通的地方,只能留给脏东西去解答了。

    可惜我只看到了一只黑乎乎的手,真闹不清这东西的路数!

    看了眼时间,午夜十二点多了,我揉了揉眉心,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,怎么还不出来?

    纯良靠着床头,见我困了他还发笑,“姑,我怎么感觉你像在给我守灵?”

    “滚蛋。”

    我抱着双臂,打着精神坐直脊背,“乱说话我削你。”

    “百无禁忌。”

    纯良半眯起眼,不在意的笑笑,“姑,你说我不念的是时候吧,正好就跟着你出来了,这些日子,侄子没给你添乱吧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……

    我拽过被子给他盖了盖,“还凑合吧。”

    脑中不自觉地想起沈叔最初和我说过的话—‘纯良天性善妒,小肚鸡肠,言语间不乏恶意,幸在他没有害人之心,城府不深,比较纯粹……你若是能交下纯良,他必然忠心耿耿,绝无他念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