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在港口边缘,尘土还未落下,海风就已经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于勒跳下车,目光扫过混乱的港口——尸体堆叠,尖叫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海水安静得有些诡异,被鲜血漂染成了猩红之色。

    玛蒂尔达踉跄下车,双眼盯着死寂的海面,眉头微微拧起。

    半晌后,于勒也检查完了这处港口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没船能走,血杯教主看起来防得很死。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。

    几艘小船歪斜在岸边,船身破裂,像是被某种疯狂的力量撕碎。

    玛蒂尔达将目光从海面上移开,平静地道:

    “恐怕情况比你想的还要糟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

    “爱尔兰的封锁,已经开始启动了。”

    玛蒂尔达缓缓抬头,扫视过周围:

    “我此前其实就有些疑惑,为何这么短的时间,就会有这么多的人被杯的影响扭曲,现在看来,应该也有那饥荒仪式起效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闻言,于勒深吸了口气,道:

    “那看来,留给我们的时间更少了。”

    玛蒂尔达并未回答,而只是摩挲着身旁扶手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忽然,她咳了咳,气息更虚弱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他在窥探你所逸散而出的‘欲望’。”

    闻言,于勒望向无垠的海平面,沉吟半晌,道:

    “我们直接肉身渡海的话,是否也有风险?”

    若是没船只可乘,恐怕只能考虑这种方法了,毕竟伦敦和爱尔兰岛并无陆路相连。

    他既然身负浪潮之心,那么肉身未必就比坐船更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