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清晨。

    女术士踱步在废弃修道院外围,见这里仍旧如往昔一般静如死水,不免心生疑虑。

    “不至于吧?难道那老东西真的能活?”她喃喃道。

    自己那毒素的威力,她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有一句话可以很清晰地形容其危险性——自问世以来,这种毒所杀死最多的人,是它的制造者们。

    就连她,也是仰仗着肉体曾被冬与心的仪式改造过,这才敢将其储存在体内。

    即便如此,她也要定时将其逼出一次,缓和体内毒性,方可长期存放。

    虽然那些刺客没能回来,但她知道,按自己的方法,祭司百分百会中毒,对方绝无可能防范这种方法。

    但吊诡的是,理论上来说三个小时内就能要人命的毒,已经过了两倍的时间,这边却仍然没什么动静。

    女术士沉吟半晌,从怀中摸出一些鳞粉,胡乱地涂抹在脸上。

    片刻后,在别人眼中,她的样貌与之前相比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任谁来看,都不会从外貌上将她与之前的女术士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她佯装无知地往门口走着,门口新换上的守卫见女术士到来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抱歉,这里暂不接待外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们就拔出武器,一副赶人的模样。

    女术士抿了抿嘴唇,楚楚可怜地道:

    “祭司大人,之前答应过我,给我安排一个住处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演技简直浑然天成,甚至不知何时,眼里已闪烁着泪花。

    守卫见状,迟疑了一下,道:

    “你姓甚名谁,家住哪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没有家……”女术士低下头,装出一副卑微的模样,“我也没有姓,别人都叫我艾莲。”

    “艾莲……”其中一名守卫打量了一会儿女术士后,将武器收起,道:

    “我去通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