阻挡的若不是人,是生离死别,当如何?

    浮生之所在重庆亦往矣。

    骗子,现在无论我嫁给谁,我在人间,你又来吗?

    怕是我怎样喜欢,怎样爱,他都不会再回来,可我还是如同当年那般——

    无可救药的想在他身边!

    趴着,痛苦的接受事实,接受这天色将暗,接受他身上的金光一点点消散,夕阳下去了,哪怕我拼命的挪开,想要把那光再笼在他身上,但是没用,抓不住的光,就像抓不住的生命,只能看着那逐渐落下去的太阳,在夜色微凉里,看到逐渐阴暗,也愈发冰凉的重庆,然后,终于嚎啕大哭——

    “我不忍了,我也不瞒了,我承认我所说的合作,互相利用,还有一辈子铁三角的话,都只是因为我想要跟你在一起!我求你醒过来,行吗?你起来告诉我……这也是局,行吗!只要你起来告诉我!这辈子,我都给你利用……你想怎样都可以!都可以的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那一刻,我看着他冰冷的脸,终于歇斯底里的哭出来,也彻底感觉世界全是黑白,那黑白里全是他过往的一幕幕,妖娆如画,美若神仙,泰然自若,浅笑若仙。

    可是他再也没有了,世上再也没有我的活神仙了!

    在周周出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这辈子不可能再如此泪流,可现在趴在他身上,我才明白痛永远是没有极限的,今天,以后,我怕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,痛苦愈加深长——

    “则——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,是答儿寻遍……”

    期期艾艾,凄凄惨惨,趴在他身上哭了不知道多久,我呢喃唱着自己都听不出调子的山桃红和惊艳,只因我曾想过,若我哪日找到少年,定要唱戏给他,我要唱给我的心上人,却是心凉已死,重庆……重庆他是我的心上人。

    但是心上人,你还能听到吗?

    “簌!”唱的“活神仙”时,倏地听见远处有声音,余光隐约看到一道人影朝我而来,那速度飞快,让我瞬间提高警惕,更拔出短刀,然后看到面前的人顿住,却叫我睁大眼睛,“你……小……大木鱼?”

    来的女人长相跟那池慕语八九分相似,但眉眼间凌厉冷酷,且她个头高,比我都高,绝非小木鱼。

    “我是谁你不必了解,快让开我能救他。”她说的时候,迅速到棺材旁,并对我伸出手。

    我看她的手,本以为她要拉我出去,不曾想的是,还没来及反映,她已经把我从棺材里提扔出去——

    “嘶!”

    她力气甚大,我足足两三个翻滚,才狼狈站住,抬头看她却不生气,因为她说能救重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