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舍友又发疯了。

    在忙完繁重的课业回到宿舍后,涅亚看到自己整理得一尘不染的床单又被弄上各种体液,皱皱巴巴。而罪魁祸首正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,银白的长发覆在身上,泻出一袭耀眼的月光。塞萨兰痛苦地低低呻吟,身下流水的性器无法抑制地在被子上磨蹭。他紧紧揪着床单,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哽咽,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涅亚冷漠地走近了些,敏锐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是的,他的舍友有性瘾,而他是他的泄欲工具,俗称按摩棒。涅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一边在心里咒骂该死的大少爷,一边任劳任怨地走过去。他一靠近,塞萨兰便似有所觉地鼻翼扇动,勉强支起身子抬起脸庞。蛇一样阴冷的红眼睛仍有些失焦,扩大的漆黑瞳孔收缩成一线,锐利的目光聚焦在涅亚脸上。

    塞萨兰眨了眨眼,浓密的睫毛还带着水珠,靡丽的声线华丽又沙哑,他低叹似地说:“涅亚......”

    涅亚黑着脸靠过去,被塞萨兰拽住手腕,指腹贴着脉搏,心跳被感知。他们目光相对的一刻,塞萨兰闭上眼睛,呼吸变得又快又浅。涅亚知道他在索要一个吻,作为性爱前的抚慰。他凑上去轻轻贴了贴那双嘴唇,然后被塞萨兰舔了一下。那对微张的水红双唇露出一点虎牙尖。塞萨兰像只偷腥成功的大猫一样满足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涅亚哼了一声,俯身埋进塞萨兰的颈窝,舔了舔他的侧颈,尝到汗液的微咸。塞萨兰在他身下难耐地挺动,腰腹止不住颤动。他伸手环住涅亚的脖子,一条小腿勾上涅亚的腰,在他腰窝处磨蹭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塞萨兰紧盯着他,虹膜里是流动的血,像锁定猎物的捕食者。涅亚被禁锢在这个人的怀抱里。塞萨兰平时训练有素,肌肉收紧后结实饱满,线条利落如锋锐的刀,气势压人,一点也看不出雌伏身下的样子。

    涅亚挑衅地看了塞萨兰一眼,攥住他胀痛的阴茎套弄起来。塞萨兰的呼吸渐渐又乱了,面上泛起一丝潮红,随着涅亚上下套弄的动作挺腰。粗硕的性器被捏在掌中,似乎他整个人都被掌控了。涅亚一只手揉着他涨红的性器顶端,另一只手捏弄软热的囊袋。塞萨兰抬手挡住眼睛,抑制不住漏出短促的鼻音。他腹肌沟壑分明,起起伏伏,被刺激得连腿根都在颤抖。那根东西在涅亚手中抽动了几下,热乎乎沉甸甸一团。他知道塞萨兰这是快要出来了。

    塞萨兰双手揪着身下的床单,窄腰都抽紧了,两条雪白紧实的长腿狠狠夹住涅亚腰侧。他眼眶发红,瞳孔失焦扩大,喘息断断续续不成调地从喉间溢出,勃发的性器在涅亚掌心中抽动着,马眼大张扩成一个晶莹的孔,眼看精液就要从中泻出。

    涅亚却在这千钧一刻之际,忽地放开了手中那根东西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呜!”

    阴茎在空气里徒劳地抽动了几下。晶亮腺液汩汩淌出,湿透了整根漂亮的的性器。囊袋都绷紧了。塞萨兰瞳孔滞了一瞬,眼泪不受控制流出。他腰臀悬空,身体反弓绷成一道桥,发出一道颇为难堪的啜泣,然后身体重重砸回床上。他呜咽着蜷缩起来要去夹腿。

    涅亚掣住塞萨兰要去摸身下性器的手,压在他身上。他一贯明亮润泽的蓝眸在阴影中显得不可琢磨,过长的黑色刘海垂下,居高临下地注视塞萨兰,目光中带着恶作剧似的促狭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让你射了吗?”

    塞萨兰在他身下蜷缩着,又在他呼吸下颤抖。他用腿根软肉,夹着腿心的性器摩擦、挤压,却始终不得要领。他的高潮是被掌控在涅亚手中的。

    塞萨兰软哑地喘,呼吸都是抖的,他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。

    涅亚嘴角笑意不变。塞萨兰蹭了蹭涅亚抵着他掌心的手臂,濡湿柔软的脸颊肉贴着腕动脉,温暖热意似乎融化了皮肉传导进血管,然后输送至心脏。涅亚清晰地感到心脏激动地跳了一下,声音仿佛响在耳边。

    “涅亚......涅亚......”

    身下胀痛的性器灼烧着他的理智。塞萨兰声音哽咽,四肢绵软。他散乱的银白长发似湖中倒映的水中月。

    他念他的名,似乎在向他索求,索求快乐,索求高潮。

    涅亚握住那根孤零零的性器,硬热的命脉在他掌中勃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