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砚执听他还长篇大论的分析起自己来了,眯起深眸:“季听,我是不是给你脸了?”

      季听从他脸上收回目光,淡定地拿起面前的筷子:“我看得出来,你现在还是在别扭。”

      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 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,被打断的季砚执瞥了眼屏幕,接了起来:“说。”

      那头的廖凯:“季总,陆言初现在还在医疗中心,除了经纪人陪同,没有发现第三个人出现。”

      季砚执心里正压着火,“没发现你打什么电话?”

      “那个,”廖凯咽了咽:“是手下的人说,今天在瑞禾看到二少了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  正准备夹狮子头的季听,忽然挨了一记眼刀子。

      “你继续派人盯着。”

      说完这句话,季砚执从耳边放下手机,目光愈发森冷:“没看出来,你现在跟陆言初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
      季听眉心微动:“我跟他不认识,哪来的关系好?”

      “不认识?”季砚执从喉间笑了一声,“那你今天去没去瑞禾?”

      “去了,去检查身体。”

      季砚执挑眉:“这么巧?你前脚去瑞禾做检查,后脚陆言初就从怀柔的片场赶了过来,你们俩个倒是心有灵犀啊。”

      阿斯伯格综合征最常见的症状之一,就是无法理解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,所以别人说什么,患者就只能接收最表面的那层意思。

      可此刻的季听却听懂了,[季砚执在冷嘲热讽,他不相信我。]

      季砚执心头一跳,眉心拧了起来:“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,我可以不罚你。”

      “我说的就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  季听放下手里的筷子,平静又淡漠的注视向他:“季砚执,其实你不是不愿意相信我,你只是太讨厌我了,所以才不经查证就认定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  说完他便敛回眸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:“慢用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  季砚执看着他离开的样子,心绪竟一时有些复杂,又莫名其妙涌上一股烦躁。

      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攥了下,他拿起桌上的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