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砚执将信将疑,“那你说说看,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反话。”

      两边都是一半的几率,季听只能凭运气。他沉默了几秒,缓缓摇了摇头,

      “你这不是能听出来吗。”季砚执松开了他的手腕,心头却留了点东西。

      “关灯,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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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季砚执的行程就定了两天,但原本是第三天早上才飞回京市,但因为季听不想去WAIC,所以隔天下午就提前出发去了机场。

      这一路上季砚执一句话都没跟季听说,甚至脸都冲着车窗,仿佛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  直到上了飞机,季听主动递去平板:【你别怪廖凯了,是我自己要去的。】

      季砚执将将压下去的火气,腾得又冲了上来:“季耳朵,季家是不是穷得叮当响了,你连个正经的造型师都请不起了吗?”

      说完,他又扫了一眼季听的发型:“你看看你剪的这个头发,我说你审美差你还不服气,现在是不是丑得要死?”

      季听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,[袋獾到底是气我上午去了街边的理发店,还是气我头发剪得丑?]

      [如果是后者,头发长在我头上,袋獾又气什么?]

      季砚执听到他的心声,心头冷笑连连。行,有出息了,还怪他多管闲事了是吧?

      季听想了想,反过来宽慰他:【我头发长得很快的,你别生气了。】

      季砚执冷讽地哼了声,“我生什么气,丑得又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  他嘴上这样说,没过一会又拿出手机,让秘书找个造型师给季听修头发。

      季砚执打完字正要按发送,秘书的微信却早一秒发了过来:【季总,集团董事局今天开会,不是正式会议,但董事长让您务必到场。】

      季砚执眼底蓦地一冷,他是临时决定今天下午回来的,可老爷子却能马上知晓。

      看来他身边的人,还是不够干净。

     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,季砚执让廖凯送季听回去,自己坐了另一辆车赶往集团。

      回到老宅,季听从车库的电梯直接上了三楼。

      他拖着行李箱正要回房间,楼下忽然传来一道温柔又清朗的嗓音:“季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