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种伤对她而言就和家常便饭一样,她是看到傅言珩盯着自己指腹上,才做戏转移他注意力的。

    “那我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傅言珩说着,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。

    纱布越解越薄,到最后一层的时候,纱布因为溢出来的血和流下的汗而紧贴着肉,晕出很大一块的嫣红。

    苏沅沅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猛然下滑的温度。

    伤口彻底露出来的时候,傅言珩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怒了。

    谁把她手弄成这样的!?

    白皙细嫩的掌心是一条长长的刀痕,整齐划一的缝合线让伤口看着更加狰狞血腥,伤口到现在还溢着血,伤口的深度是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说摔到的?这分明就是刀伤!”

    傅言珩握着苏沅沅的手都有点发抖,见苏沅沅面上平淡,又是气愤又是心疼。

    他对上苏沅沅澄澈的眼睛,深呼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谁弄的。”我要把她弄死!

    最后那句话他没说。“是宋家老太太。”苏沅沅没隐瞒。

    “她来海城了?”傅言珩挑眉。

    难怪了,宋老太不在京城,那群儿孙才散得如此快。

    苏沅沅低眸看着他动作轻柔的给自己上药,神色淡淡。

    “来海城兴师问罪了,打不过我就抓了冬菱要杀她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空手接白刃,人救下了,也把自己伤了?”

    傅言珩虽是疑问,但推理得句句是真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傅言珩见她还理直气壮的嗯了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对她打不得又骂不得,索性抬手就朝她脑门弹了下。

    “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后果?”“想了,先救人质。”苏沅沅依旧如此,军人本质让她回答得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