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忌,早成了他们的一种习惯,改不掉的。

      果然当夏念给出回答后,褚俊又在怀疑,她话中的可信度。如果她不想要这天下,为何当初即位大典时,她会选择使用金色?

      其实褚俊不知,她当时的决定就是单纯的想让庚子雅动怒而已。

      酒盏中的酒水,不知在何时被一饮而尽。夏念垂着凤眸,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  初秋时节的夜风载着丝丝凉意,乌云遮盖住天空上那一弯月亮,似乎要变天了。

      雨滴????的落下来,滴落在地发出啪啪的声响。雨越下越密,大有瓢泼之势。杨树下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岿然不动,似乎大雨无法影响到他们。

      夹杂着雨声,夏念见褚俊开了口,却未能听清他的话。“如果有朝一日我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  雨幕模糊了视线,连唇语都未能读出,他到底说了什么,夏念不知道。

      九月初五,夏王念先行到达西亚帝都,住进在夏国在西亚的行宫。

      九月初五下午,褚王俊抵达。

      翌日清晨,鲁王晟抵达。

      三王像约定好一般,同时入宫给西亚皇帝请安。如今的请安已不同于以往,即使到他们父王那一代,起码对皇室还是有些尊敬的,可惜如今的夏念与褚俊已经没有了那份尊敬。

      尚宣宫,夏念身着王袍,身后金色的朱雀展翅欲飞。

      夏念与褚俊二人均未对庚子雅行跪拜礼,只是揖了身,道了句,“陛下万岁!”

      反观鲁晟,不知该如何自处,只得仿了他们,不曾行跪拜礼,却道,“吾皇万岁。”

      两字之差,想要表达的意思也不同。吾皇,表明鲁晟依旧尊庚子雅为他的皇帝,鲁国仍旧属于西亚皇朝之下。可陛下二字不同,夏念与褚俊已然不承认夏国与褚国仍旧属于西亚皇朝。

      “免礼吧。”

      即使心底在怒气滔天,庚子雅脸上也没有表现,不得不佩服,他真是能装的一个人。

      有时人也会怀念,例如此时此刻站在尚宣宫内的夏念一样。初次来这里是跟着父王与哥哥,帝位上坐着的男子还是先皇。一晃十几年过去,物是人非,那是还是孩子的他们都长大了,帝位上的人换成当年不受宠的七皇子。

      而她与褚俊也不似儿时了。

      御花园池塘边,自己恶作剧的一脚害得褚俊病了多日,后来二人竟能真心相对,玩到了一起,也实在难得。

      “一晃过了十几年,连自己都没想到,能在尚宣宫内再见到夏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