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原来只是个误会啊。”

    华冠酒店餐厅的V包厢内,洛天卓坐在东道主席位上,圆圆的大桌边依次坐着洛寒川,童惜,景遇三人。

    左手边还有一个空位置,本应落座的那人此时却站在洛天卓的身侧。

    他年约二十七八,长身玉立,气宇轩昂。一双嗜杀冷傲的眼睛里,此时难能几分恭敬和平顺。

    洛天卓指着他介绍道,“寒川,阿爵是我的义子,跟在我身边七年了。如今我已经退居二线,红峰会八街十二码头的大小事务,都交给阿爵在掌管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”说到这里,洛天卓变了一副严厉的口吻,清咳两声道,“阿爵,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,做事这么糊涂的?对付几个小喽啰都能伤成这样,还把寒川的妻子当人质挟持了?”

    “义父,萧爵惭愧。”

    站在洛天卓身边的男人恭敬低头,然后端起一酒杯,面向洛寒川和童惜二人。

    “洛大少,洛太太,今天多有得罪,我先敬二位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敬酒就不必了,”洛寒川淡淡挥了下手,“萧先生身上还有伤,一场误会不须放在心上。另外,不用叫我洛大少。在这里,没有人姓洛。”

    最后这句话说得略有几分深意,童惜忍不住往洛天卓身上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她一直知道洛寒川对整个洛家都颇有敌意,但惟独跟这个很早就离开洛家的三叔感情很好,大概是另有一番渊源吧。

    闻言,萧爵点头,“是,寒哥。”

    接着,他转向坐在洛寒川身边的童惜,眼底抹过一丝淡淡的异样,“嫂子,萧爵得罪了。”

    童惜的脸红了红,赶紧陪笑,“没,没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饭桌上的气氛明显还是有些拘谨的,景遇见状急忙打圆场,“对了阿爵,伤你的是些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一个场子的兄弟跟霸青帮火拼,硬是占了我们东太堡码头三成的货位。”

    萧爵抬了下头,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去捞人谈判。”

    洛天卓低吟一声,“刘三尾叫人开的枪?这老小子,现在竟然已经嚣张到这个程度?”

    “不,他没那个胆子。”

    萧爵说,“我自己开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童惜的筷子一时不稳,啪嗒掉在了桌子上,“啊,对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