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偷得军区首长的头发来做鉴定,还需要再花费一番心思。

    但只要沈晚愿意,他一定会尽其所能的帮她查到准确的消息。

    沈晚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暂时不用。”

    她并不是想认亲,也不是想攀附姜茂的身份地位。

    她要弄清楚这件事,只是为了自保。

    若是当年唐清为了拆散母亲和父亲,不惜利用楚怡,对母亲痛下杀手。那么,今日她再度制造车祸,也要将自己和楚怡一同置于死地,这足以说明,她和母亲的存在,对唐清而言是巨大的威胁,是她实现某种不可告人目的的强大阻碍。

    经过一番衡量后,沈晚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与姜茂亲自见上一面。

    她想知道,姜茂当年抛弃母亲的真相。

    另一边,在姜家的祖宅子里,唐清与唐思思面对面的坐着。

    唐清年逾六十了,但她仍然身姿苗条,气质高贵。满头的银发被她梳得整整齐齐,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,由一根碧翠的发簪横插固定。

    红木的桌子表面光滑如镜,树木的纹理清晰可见,桌沿雕刻着敏复的花鸟虫鱼。桌子中央,摆放着一套羊脂玉茶具,温润洁白,触手生温。

    唐思思在给唐清泡茶,行云流水的动作娴熟优雅,唐清端起茶杯,浅抿了一口,赞赏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思思泡的茶果真出色。”

    见唐思思面上露出一抹羞涩,唐清话峰一转:“就是这么多年了,你和姜茂之间,竟然也没有一点进展?”

    她费尽心思,帮自己的侄女儿辅路,把她嫁给了姜茂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自己看好的侄女儿,其他方面样样全能,唯独在处理男人的事情上,竟然如此这般无用。

    她的要求也不高,只要唐思思能生下姜茂的孩子就行。

    可惜,她竟然连这点小事,她都办不到!

    思及此,再想及姜茂在外面的那个私生女,唐清眼底的谴责更加浓重一分。

    唐思思诚惶诚恐的低下头:“姨妈,姜茂他,他从来不跟我同房。”

    结婚几十年了,姜茂与她连牵手都不成有过,又如何能怀上他的孩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