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没逼那个黑心妇,外头能信你们的话吗?”

    杨昔知拧眉。

    杨昔豫迟疑着道:“姑母为何要……我们是诚心实意去赔礼的!”

    “诚心实意”四个字显然刺激到了贺氏,她当即跳了起来,亲自动手把站在墙角的画梅拖了起来:“为什么?画梅不是伺候她那么多年吗?你来说说,你那个主子的心为什么那么黑!”

    画梅吃痛,抬手挣扎了一番,只是她一心自保,不敢对贺氏下重手,只拼了个不相上下。

    “您还说我们太太黑心?”画梅嗤了声,道,“太太这么些年,是不是一门心思向着娘家?

    您看不到,可杨家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楚。

    是您和老太太把太太给逼得疏远娘家,又在满城风雨时落井下石,太太伤透了心,但真相大白时也没有说过娘家的是非吧?

    今日,把如此护着娘家的太太逼到亲手对娘家动刀子,她的心在滴血呐!

    您与其问太太为何先动手,不如去问问,若太太坐以待毙,老太太会下什么样的黑手!”

    贺氏一愣,她虽然猜不到老太太的举动,却明白画梅的话有一些道理。

    她狠狠骂道:“黑心肠的老虔婆、生了个黑心肠的小虔婆!”

    阮馨倒是认真地顺着画梅的思绪去琢磨了一番。

    她清楚,杨昔豫绝对没说过逼迫杨氏的话,就他那个推一步走一步的磨蹭脾气,能说出那等狠话来,才见鬼了呢。

    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,杨氏却做出如此应对,可见老太太的后招极狠辣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杨家里头闹哄哄的,徐侍郎府里也不太平。

    杨氏歪在床上,束着抹额,两眼红肿。

    医婆一面诊脉,一面打量杨氏的头发。

    乖乖,真的就堪堪及肩了……

    画竹在一旁抹泪,劝解道:“太太,身子骨是您自己的呀。”

    杨氏叹道:“身体发肤、受之父母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