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莫大于心死。

    洛清影站在原地,风吹动她的衣角,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死寂。

    她看着叶轩那张平静得近乎漠然的脸,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。

    妄想。

    疯魔。

    无可救药。

    这些词语在她脑海中盘旋,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。

    再争辩下去,还有什么意义?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底那片冰冷的废墟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像是想起什么,又补充了一句,语气公事公办,听不出情绪:

    “紫薇今天的中考资质鉴定,你去吗?”

    这是诸天殿对每一位有潜力的新生代进行的强制考核,关乎未来前途,至关重要。

    也是……他们两人作为父母,为数不多的共同责任。

    叶轩顿了一下,目光似乎飘向了远方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微微侧头,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散漫的笑容,只是这次,笑容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

    他干脆地拒绝。

    “我会看直播的。”

    洛清影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,步伐依旧不紧不慢,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。

    看直播?